問道。
這孱弱的的老人,讓她心懷悲憫,每每看到這些悲苦可憐的人,她會心痛不已,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去照顧這些可憐人。
“公子,我不礙事,多謝公子。”老人咳了兩聲又道:“我這把身子骨怕是也挺不了多少時候了,若公子不嫌棄,我就將蝶兒許配給公子,她若能跟著公子,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話落,跪在老人身邊哭泣的蝶兒已是滿面通紅。抬眼偷瞟了一眼那美玉般的面龐,這張臉,任是誰家姑娘見了也會臉紅心慌,何況,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是真能嫁了他,她這一生也就別無他求了。
“多謝老伯美意,只是我無法應承老伯啊,我自小已同鄰家姑娘定了親事。”
她可是個女兒身,怎麼可以娶妻!只好搪塞過去,雖有不忍,但實出無奈。
“那無妨,做個妾也可,只要你好好待蝶兒,我們不在乎名分。”
這樣仁心仁義的公子,便是他家的奴僕,他也定會好好相待的吧。
“不可,那便委屈了蝶兒姑娘。蝶兒姑娘樣貌秀美,一定能找到個好人家。”
“公子莫不是嫌棄我們。”
“不是這樣,老伯,只因我答應過鄰家岳丈,不納姬妾,所以讓老伯失望了。老伯放心,我一定給蝶兒找個好人家,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過不了多久我會在這裡開一家這樣的酒樓,到時你們去那裡找我。”衛子君拍拍胸脯,做下承諾,然後站起身,面向黑衣男子,纖手一指。
“你,今天的一切因你而起,老伯的傷你要負責治好。”
黑衣男子張大著一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突然跑上來的人打斷。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四章 緣起(五)]
“子君。”六郎推開看熱鬧的夥計,“掌櫃的聽說出了事,趕回來了,你……要不快跑吧。唉!第一天就出了這種事兒。”低頭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嘆口氣。
“跑什麼,反正也是不能幹下去了。”衛子君拍拍六郎的肩頭,“六郎,好兄弟,等衛某發財了定帶著你。”
正說著,就見那些圍著的夥計紛紛閃身,“掌櫃的好!”
一箇中年男人從那些夥計讓出的路中走出來。此人五短身材,略微發福,相貌端正,大耳垂肩。身著暗紫色段子長衫,上繡八寶吉祥圖案,看起來是個富態且有貴相之人。
“你就是今兒新來的夥計?”掌櫃的問衛子君。
“正是小人。”衛子君拱手回到,畢竟打爛了人家的店,還是謙虛點為妙。
“這店是你砸的?”掌櫃的繼續問。
“回掌櫃的,沒有誰要砸店,這裡剛剛打了一架。您清點一下毀壞的物件要多少銀子。”說著從懷裡掏出所有的銀兩放在桌上,“這是小人所有的銀錢了,餘下不夠的由他們支付。”衛子君用手指了指地上幾個呻吟的漢子。
那掌櫃的看了看地上的人,一愣,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看來這些物件不是公子一人損壞,公子卻如實承擔,公子人品實叫鄙人敬佩,看公子也是貴相之人,就不必再做這份差事了,這店裡還缺一個管事,公子是否有興趣。”
“承蒙掌櫃的抬愛,衛某十分感激,只是衛某這就要回鄉了,不能再為掌櫃的效命了。”
“哦?這樣,那是不巧了。夥計們收拾一下這裡。”掌櫃的回頭吩咐了一聲,又轉向衛子君,“裘某就不送公子了。”意思是下逐客令了。不能為我所用,還留著幹什麼。
“掌櫃的客氣了,衛某告辭。”衛子君扶住孱弱的老伯,一行人走了出去。
“現在你可是分文皆無嘍!”黑衣男子幸災樂禍的看向衛子君。
衛子君冷淡地掃了一眼黑衣男子,沒有搭理他。走了幾步又站下,向著他們一行人道:“這老伯就交給你們了,幫他醫好內傷,再幫襯一下他們。”
“為什麼要交給我們。咦?你在命令我們!?”黑衣男子琢磨著她的口氣,她的確是在命令他們。
“你知道為什麼!”衛子君冷蔑了他一眼,轉身向前走去。
還問為什麼,她抑制著自己的怒氣,如果不是他那一句話,事情怎會演變至此,她真想剖開他的心看看,看他到底安了一顆什麼心。
“公子留步!”白衣男子一閃身攔在衛子君面前。
“這個,你先拿去用!”手伸進衣袖掏出兩大錠銀子。
“請問貴客,您這是打賞的錢嗎?”衛子君譏諷道。
“公子誤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