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笑容,“放心,這條小山溝子一頭是一條橫著的小河溝,落差挺大的,狼過不來的。”
“咋回事兒,這老爺子到了這裡之後,臉色咋這麼難看呢?不是你老公強買了人家房吧?”待三個男人走了,孫芳芳才小聲的和衛卿卿說道。
“胡說什麼呢?”衛卿卿白了孫芳芳一眼,便把鄭大爺家的事兒,講給了她聽。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還怕有些啥事兒呢,才讓你姐夫跟著,你說這房子荒了三十年,可看這房子一點兒都不像呀?”孫芳芳找了小板凳,坐了下來。
“依我看呀,肯定是那個將鄭大爺家兒子推河裡那家,一直為當年的事悔恨著呢,所以在鄭大爺一家走了之後,才一直幫忙照看著。”衛卿卿找了個小馬紮,坐到孫芳芳身邊。
“姑娘說的是呀!”衛卿卿話音剛落,一個老頭的聲音便在她們身後響了起來。
兩女都是吃了一驚,忙站了起來,轉身看去。
只見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拄著個小柺棍,站在後院中。
“您是誰?”看到是個老頭,兩女也就不慌了,衛卿卿便問道。
“我是鄭雲前他叔,我叫鄭光榮,以前做過鄭家村的村支書,姑娘,小前子他回來了,去哪了?”老頭小聲的說道。
衛卿卿知道,鄭雲前就是鄭大爺,便道:“老爺子,鄭大爺已經把房子、地給了我們,他帶著我老公他們去看地了。”
“他要把這點兒家當賣了?他就是死了都不回來了?”鄭光榮老爺子聽了這話,都失聲了。
“不是賣了,是給!”衛卿卿糾正道。
“小前子這一脈算是絕了,他的家當,賣了就賣了吧,可憐了鄭宇那娃子,這輩子都別安心了。”鄭光榮頹然一嘆。
“老爺子您坐,能和我們說說怎麼回事兒麼?也許我們還能幫幫你們呢!”衛卿卿連忙把自己的馬紮子讓給了老爺子。
“你們都知道小前子家的事兒,我也就不怕告訴你們了!”鄭光榮坐在馬紮上,柺棍抱在懷裡,“三十年前的事,恐怕你們也知道了,我就跟你們說說後來的事兒,那個鄭宇,就是把小前子家二狗子推河裡的那個渾小子,他今年也有37歲了吧!當時他還小,只有七八歲,不懂事,就當好玩呢,二狗子沒了之後,他還滿世界找他玩呢,他不知道二狗子永遠都回不來了,後來漸漸長大了,也懂事了,知道二狗子是沒在他手裡,就整天活在後悔裡,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村裡誰家最先修得磚瓦房?是小前子他們家,這都是鄭宇那混小子用自個打工掙來的錢買了轉瓦,一點一點親手蓋起來的,他不想毀了屋裡的樣子,就拿著磚,在外面一塊一塊的貼,一塊一塊的砌,每一年,逢年過節的,都把屋裡屋外貼上年畫,對聯,十天半個月的,就把屋裡屋外打掃一回,這三十來年,一直就沒斷過,他歲數也不小了,也沒娶媳婦,他們家也要絕了後了,他就想聽他叔他嬸跟他說句話,哪怕罵他,打他一頓也好呀!我們當家的也沒少說和,可是說和一次就談崩一次,弄到現在,小前子連我們都恨上了……”
兩女聽著老爺子的話,半晌沉默無語,孫芳芳抱緊了懷中的寶貝兒子,想一想,自己的寶貝兒子沒了……呸呸呸,不吉利……自己還不得瘋掉?活著都沒啥意思了。
衛卿卿心情有些沉重,“這個,我們試著和鄭大爺他們說說吧!”
“姑娘,你有這個心,老頭子就謝謝你了!說起來,也是我們老鄭家的悲劇呀!”鄭光榮感激的連連點頭道。
老頭不敢久待,怕鄭大爺回來給他臉子,急匆匆的走了。
山溝子是一條寬2o來米的山間小道,鄭大爺帶著楊明和張揚順著山溝子,來到了那兩畝地處,這兩畝地是在兩座山之間的,早就長滿了野草,地頭上還有一條從山間流下來的小山溪,小山溪寬十米,水質清冽,還有小魚在其中游蕩。
“這兩畝地是隊裡分的,我們家因為就堵在小山溝子一頭,所以我們就分到了這兩畝地,說起來,這兩畝地還是我們自己開出來的,我們家以前人也不少,分的地也多,我們家出事之後,就把別的地都還給了國家,就留下這一塊兒。”鄭大爺面上又露出悲慼之色,“這塊地守著山溪,肥的很,種的時候把草燒了,耠一遍就行。”
“這裡還真不錯,挺安靜的。”楊明站在田壟上,四下望著。
“溪裡還有魚呢,等以後弄個網子撈一把,這野生的魚跟養殖的可是倆味兒的。”張揚望著小溪裡一條條遊動的魚,有些流口水。
“行了,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