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時,”管桐還真一板一眼地給顧小影介紹經驗,“平時不關注大政方針,臨時抱佛腳沒用的。”
“歧視過日子也是這樣的,”顧小影瞥一眼管桐,“書上說媽媽的聲音是高頻聲音,爸爸的聲音是低頻聲音,所以胎教的秘訣就是由爸爸每天給寶寶讀篇文章,將來寶寶出生後就會很熟悉爸爸的聲音,比較容易哄。可是看咱家這個情況,我是不能指望你了。”
管桐又開始內疚了。
相比管桐的內疚而言,顧小影心裡更多的是無奈。
這種無奈不好形容:可能是一點點聚少離多的不甘心,加上一點要獨自和公婆相處的不情願,還有點對未來生活中所可能發生的種種意外的無法掌握——彙集到一起,九十四分忐忑,六分鬱結。
現在顧小影知道了,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隻猙獰的小獸,它平日裡寂靜蟄伏,一點點喧囂也能忍耐,但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被騷擾,它就好像是一個裝滿“齷齪”、“糾結”、“厭煩”的簍子,有一定深度,但總有一點會滿的,等到了這個簍子裝滿的那一天,沒人知道小獸能爆發出怎樣能量。
而他顧小影努力再努力,無非就是為了儘可能地平息自己的怨氣與委屈:他努力透過不斷開結和全到自己的方式,力求把簍子裡的不開心轉換成一種笑料,藉口安慰自己,從而儘量延緩小獸的爆發,她在這種不斷的忍耐中鍛鍊自己,抹去自己身上那些少女時代的習慣,儘可能向彼此都能接受的生活習慣靠近——原來真是這樣,所謂婚姻的磨合期,不是婚後第一年,而是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