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補胎。祁律師對牆情有獨鍾?這麼晚了還來研究。”
看著黑楚文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著自己,祁宏這火氣就騰騰的往上竄,可畢竟是他先使詐在前,接下來還想坑人在後,也就只能耐著性子說:“這點錢我會支付,黑警官薪水不多,總不能連吃一個月的泡麵。”
“謝了。不過眼前的事更重要是不是。你既然想進去看看就跟我說一聲,何苦難為自己。”
祁宏一愣,還以為黑楚文會裝傻抓他回去,沒想到這傢伙直接撕破了窗戶紙。轉念一想,祁宏笑了:“怎麼,你肯帶我進去嗎?這不符合規矩吧?”
“什麼狗屁規矩,我沒空琢磨。事實上,我也想進去看看,祁律師,有興趣嗎?”
這不是廢話嗎,沒興趣他大晚上的來爬牆啊!祁宏心裡痛罵黑楚文,臉上卻是冷傲至極的表情,雙手插在褲兜裡,明說:“要進去就快點,我習慣晚上十二點前睡覺。”
這個人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黑楚文點點頭,就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部。引來祁宏一聲低吼:“你幹什麼?”
“做賊。放心,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在我偷盜範圍內。”
在祁宏的磨牙聲中,黑楚文抱著他一個縱身就攀上了牆頭,右腳輕點牆面借力,倆人輕鬆進入了別墅裡。等著把祁宏放下以後,黑楚文打算好好欣賞一番對方忌妒又氣惱的表情,誰知祁宏拍了拍被弄皺的衣服,昂首挺胸的率先走出去,還勾勾手指讓他不要磨磨蹭蹭。
黑楚文笑的肩膀都在顫抖,這祁宏太好玩了!
別墅了只剩下一個跟了李笑二十幾年的老頭,這時候剛剛送走警察,這老頭也回了主屋打算繼續為李笑唸經超度。
別墅後花園的案發現場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夜風吹動著柳樹發出微微的沙沙聲。黑楚文帶著祁宏走到白天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指著藤椅說:“當時就是在這裡發現了李笑的屍體。據傭人說,李笑每天在下午14:00都會在這裡喝茶聽戲,今天也和以往一樣。傭人最後一次看見李笑也是在14:00整為他送來熱茶的時候。在下午15:30分,傭人來問他晚飯想吃什麼,這才發現他的屍體。法醫確認了死亡時間,是在今天下午的13:30——14:30之間。”
聽完黑楚文的話,祁宏緊跟著就說:“看來兇手非常瞭解李笑的生活習慣,最後一個人是在下午14:00見過李笑,就說明李笑是死於14:00——14:30之間。兇手也是算著時間才潛入進來的,這麼想的話就好辦了。”
黑楚文蹲下身子看著地面上的青草,頭也不抬的問:“你怎麼知道兇手是潛入而不是別墅裡的人?”
“很簡單。兇手是個腕力強大的中年人,李笑這裡我來過,這個別墅除了他以外,只有兩個四十多歲的女傭人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不管哪一個都殺不了李笑。兇手是外面的人。你們沒問問,下午有人來訪嗎?”
黑楚文的手摸著地上的青草,好像有些過於專注了,回答祁宏的時候慢了幾拍:“沒有,這一整天都沒人來拜訪。”
“你找什麼呢?”祁宏發現黑楚文對草地非常的在乎,也跟著蹲了下去。
黑楚文的手撥開一些草,露出草皮來,指著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祁宏沒有黑楚文那麼好的夜視力,他只能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鐳射手電照射著。可見,繁茂的草坪中似乎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不解的看來黑楚文一眼,心說:這傢伙什麼眼神,這麼一丁點都能看見。
“祁律師,把手套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帶著手套?”
“你連鐳射手電都帶著,會沒帶手套?”
祁宏漠然的看了黑楚文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副臨時找到的線手套給了他。黑楚文戴在手上以後,沾了點白色粉末在手指上,送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又用舌頭舔了舔。
“什麼東西?”祁宏問道。
“鹽。”
“鹽?”
“對,就是我們平常吃的那種鹽。”
“為什麼?”
“因為是鹹的。”
“我是問,為什麼這裡會有鹽?”
黑楚文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死者左側對著的方向,他心裡打了個問好,嘴上卻玩笑似地說:“可能是用來驅邪的。鹽這種東西,可是驅邪驅鬼的必備良品啊。”
“我是無神論者,你省省吧。”
“我說的是邪鬼,不是神。”
“還不都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