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刺鼻,難以呼吸。
凃戰陽一腳蹬在牆面上,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蹬了幾次之後他不耐煩地對身後的黑楚文喊道:“黑子,不好使了。”
“什麼不好使了?”祁宏忙問道。
“我設立的保護網被破了。”
黑楚文的話剛說完,那血噴泉突然朝他們射過來幾根血柱。好像是進攻的蛇一樣。祁宏下意識地推了一把距離血柱最近的洪老闆。力氣過大,導致洪老闆抱不住甜甜,獨自朝著視窗的位置跌倒。
緊跟著,祁宏手中的刀刃朝腳下一劃,粉碎了一條血柱的攻擊,跳到了西面,也就是黑楚文的左側,稍遠一點的位置上。
祁宏心說:糟糕,剛才,如果洪老闆不是想帶著甜甜一起躲閃的話,自己應該把他推到凃戰陽的身邊。現在可好,因為甜甜的拖拉,他好死不死就倒在了窗戶下面,簡直是敵人最好的攻擊角度。
黑楚文同樣注意到了洪老闆的危險,甩手把靈力化為一條繩子,打算將洪老闆帶回來。不成想,他身邊的甜甜發出驚恐的叫聲。
祁宏搭上一眼,頓時覺得甜甜平白矮了好多。仔細一看,甜甜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開始融化,化成腐爛的血水,和噴泉融在一起。
“啊,救我,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甜甜瘋癲地吼叫著,死死抓著黑楚文不放。
還真是禮尚往來啊。我剛從你的手裡搶過一個洪老闆,你就要奪回一個甜甜。非敵非友的神秘者,看來,你已經讓黑楚風等得不耐煩了。
黑楚文雙手合十,結陰陽兩儀。口中念道:“喏皋,令日月高刀北翁,隱三奇,住六儀,現八門,號令者祭靈師黑氏楚文,允繩,九重天牢。”
咒語落定,從六個方向出現了紅色的靈力火球,巨大的吸引力將開始融化的甜甜和洪老闆各吸到一個火球上。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六個火球融為一體,變成了一個九層塔裝的物體,將倆人裹在裡面。
黑楚文將九重天牢懸於半空中,那些擊打在上面的血柱毫無作用。黑楚文微微笑著,兩個普通人暫時不用擔心了,剩下的只需要專心對付這個腥血噴泉就可以。於是,黑楚文再次釋放靈力把噴泉圈起來,腥血好像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血柱迅速回到了本體,準備逃走。但是,黑楚文的靈力越來越大,對腥血來說是無路可退。但仍舊窺伺著攻擊的機會。
祁宏看得出來,黑楚文用九重天牢抓住了兩個普通人而非是血泉,表示這血泉對他來說,還有用處。若是太容易得手,敵人也會起疑心的,看來自己要充當一回誘餌了。
本來,黑楚文是準備自己衝上去的,但不等他有所行動,祁宏竟拿著匕首做出攻擊。這把黑楚文嚇的,驚呼:“祁宏!”的同時,要衝過去拉住他。
祁宏狠下心把匕首和自己的手臂伸進了血泉裡,頓時,一股錐心刺骨的痛讓他難以承受。他對著和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黑楚文大喊:“別過來,會被捲進去。”。
凃戰陽氣惱地咂舌,隨手把燃燒彈扔出去,喝道:“祁宏,接住。”
忍著劇烈的疼痛,祁宏接住了燃燒彈,用牙齒要下釦環以後,就塞進了血泉之中。倏然間,腥臭味漫天蓋地般襲來,拉扯著祁宏的血泉變成了黑色消失在地面上。
黑楚文無視凃戰陽“這玩意害怕火嗎?”的問題,直接握住祁宏的右手。
“有我在呢,你充什麼好漢?”
被黑楚文的靈力治癒著,祁宏輕鬆了不少。他看著黑楚文焦急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表面上卻裝出很嚴厲的態度,說:“你這種身手怎麼可能會讓血泉近身?對方一看就知道你想做什麼。凃班長是個普通人,他被血泉碰到說不定也會融化,看來看去,這裡就只有我才最合適。別婆婆媽媽的數落我了,你就不能快點止痛嗎,疼死了。”
“我已經在做了。”
“但我還是很疼。”
“你以為碰到的是自來水?自己跳出來就忍著點吧。”
“你這是在借題發揮表示不滿嗎?”
“這裡好像沒有發生讓我借題發揮的事。”
“你是在拒絕坦誠。”
“我是在無視想要揍你屁股的念頭。”
“託你的福,我的屁股不用揍就已經很疼了。”
難得,黑楚文紅了臉。小聲嘀咕著:“我幫你治療過了,還疼嗎?”
為了不讓黑楚文擔心自己,祁宏把氣氛渲染的愉快起來。剛剛充滿窒息的壓迫感已經蕩然無存。他面帶微笑地看著黑楚文,第一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