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如果就這麼被掐死,那至少往後的折磨會少一些,她知道周臨淵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裡,那必然是她之前做的事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葉明若等人被帶走就是太子的手筆,那自己落到太子手上,那斷然不可能再有生機,太子對明繡怎麼樣,她比葉明若等人清楚一百倍,知道那姑娘是被眼前這煞神放在了心口上,自已對明繡下毒,他怎麼可能放得過自己?
她這時只在心裡暗自盼望,希望周臨淵一時衝動憤怒之下將她殺死,以免往後想死也死紗了,這時夏晴已經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喉間掐著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喉嚨裡頭一片火辣辣的,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能感覺到胸間悶得難受,腦海裡一陣陣的暈眩,因為少了空氣的原因,連眼睛也好似充血了瞧不清楚眼前的景緻,死亡好似第一次離得她這麼近,周臨淵滿身的殺氣迎面襲來。
周臨淵看夏晴眼裡第一次露出一些恐怖,他冷冷一笑狠狠將夏晴扔在了地上,伸出腳一下子踩在她肚子上頭,確認她已經沒有了逃跑反抗的能力,這才稍站遠了幾步,雙手斯條慢理的取了帕子出來擦了擦手,好似之前沾過什麼髒東西一般,半晌才將帕子扔到了地上,看著夏晴如同一條缺水的魚被扔在岸上,這時脖子被放鬆正拼命的張大了嘴呼吸,他這才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來:
“想死可沒這麼便宜。”
說完這話周臨淵才往屋裡看了看,這裡的擺設樣樣都十分奢華精緻,可是看在他眼裡卻是透著一股膩俗味,屋中還飄蕩著一股香粉味,味道甜膩,夏季本來就熱得厲害,周臨淵聞了更覺得煩悶得不行,不由伸手將窗戶推開了一些,夜風湧了進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拉了拉脖子間的黑布巾,看倒在地上如死人般沒有再動彈的夏晴,他這才往外頭瞧了瞧。
周遊等人已經帶著葉明若等離開一會兒了,處理好那幾個女人之後,知道自己還留在這邊,他們一定會過來,因此周臨淵這才站在屋裡沒有動,其實他自己也可以將夏晴拖過去,不過陌生的女人他一向不願接手碰到,更何況這夏晴不止是別的女人那麼簡單,而她還是暗害明繡的兇手,周臨淵連腳踹在她身上也嫌她噁心,更別提要親自將她提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周遊和另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就從屋角陰影裡走了出來,看到站在窗邊冷清的周臨淵時,兩人先是跪下請了安,這才安靜的站到一旁看主子發呆,月光下週臨淵的髮梢間露出一絲玉白的臉孔,側面看起來鼻樑堅挺,眸子森然,一雙斜飛的眉毛透著堅毅的色彩,長相是賞心悅目,不過這兩人都知道主子不是一個好脾氣的,更不會如他外表看起來那麼無害,雖然他表面是在發呆,不過兩人卻都沒敢出聲,半晌之後周臨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兩人淡淡的問道:
“處理好了?”
周遊兩人點了點頭,周臨淵這才微微一笑,夏晴之前捱了他好幾腳,如今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心裡因明繡中毒後就一直有此焦急的心情略平靜了些,再加上今夜又難得抓到了幕後的主使者,甚至好像牽出了一些根本沒料到的東西,正好可以藉此解決困擾了他一段時間的事情,因此難得心情竟然好了些,指著旁邊沒有動彈的身影說道:
“將她也帶到地下室去,和那兩個女人分開關著,不要讓她輕易死了,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就是。”周遊點了點頭,聽周臨淵這麼吩咐,他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知道他是說要好好折騰夏晴一番,不用管她的死活,想來這女人不過是個做事的棋子,就是留著性命也沒什麼大用,主子這麼做大概只是想出口氣,因此才說出輕易不要讓她死了的話來。
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可以折騰人,讓人能感受到最大的痛苦,可是卻又傷不了真正的筋骨性命,這項本事本來就是暗衛們最為拿手的事情之一,主子又沒說要問她口供,只管折磨她也就是了,就算真打出什麼問題,暗衛裡頭多的是精通醫道下毒的人,只要她還有口氣在,自然不會真讓她出了什麼事,因此周遊答應起來底氣十足。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周臨淵點了點頭,迫不及待想要去審問那兩個女人,佈置了這麼多天時間,終於給他抓到,從這一點來說,葉明若以及袁蓉兩個女人相比起一些大男人來,已經算是十分厲害的了。
周遊看主子一副等不及的模樣,連忙同另一個暗衛手腳利落的將昏倒在地的夏晴如對待之前的袁蓉與葉明若般,同樣撕了她身上的外裳結成布繩,將她五花大綁捆得嚴嚴實實,這才撈了繩子一頭在手上,將夏晴如同一個棕子般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又略略把屋裡收拾了下還原,直到看不出這兒有打鬥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