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聲下氣過,因此皇后等人忍不住都有些發愣,都覺得今日馮氏來意不善,可是態度卻極為奇怪。
明繡卻並沒有因為她一時的道歉而就變得放鬆警惕,反倒讓她心裡對這馮氏高看了一兩分,她並不是只有美貌的花瓶,而頭腦也並不可小覷,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再想試探下她,因此見她已經低頭,卻並沒有領情,反倒是又故意刺了她一下:
“今日本宮進宮向母后請安,沒想到貴妃娘娘穿得也如此喜慶,配上您嬌美的容貌,本宮倒是比不上您了,讓別人瞧了,說不準還會以為您才是。。。”
她說到這兒,故作懊惱的模樣,明繡轉頭望著忍不住快笑出來的皇后,有些無辜又有些驚恐的樣子,眼裡輕輕含了淚珠兒,見馮氏冷得能刮出冰渣子的臉,心裡暗笑,可是卻又作出手足無措的樣子:
“母后,兒臣是不是說錯話了?”
皇后心裡忍不住得意,明繡狠狠替她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她哪裡會怪罪她,喜歡她還來不及呢,這時不管馮氏欲吃人的目光,忍不住疼愛的將她半摟在懷裡,原本想要忍耐的心裡終於還是沒忍住,順著明繡的話岔也刺了馮氏一句:
“傻孩子,你哪有錯的,不過你才是新婦,今日進宮應該穿得喜慶一些,免得讓不知就裡的瞧了會認錯也說不定。”皇后今日揚眉吐氣,望著馮氏鐵青的臉色這些年來心裡的鬱悶消散了許多,美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來,渾身上下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端莊而又高貴,這原本是極讓馮氏瞧不起的,認為她不過就是假正經,哪裡比得上自個兒懂風情,可是忽然之間她卻覺得皇后這種氣質也是極吸引人的,不管皇上是不是寵愛她,不過在這時自己卻是真被懾住了。
“妹妹長得花容月貌極得皇上寵有,能讓人認錯你是年少姑娘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馮氏心裡嘔得半死,皇后這話說得她就如同一個只靠美色獲得皇上寵愛的不足道婦人一般,雖然事實如此,後宮都是靠麵皮吃飯,可被她當面一說,卻著實有些受不了。
今日原本是想穿著大紅色的衣服來給這對婆媳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卻藉此被人作了文章反倒嘲笑了好幾句,馮氏心裡惱怒,連著喝了兩口茶,見旁邊皇后的宮人安靜之極的站在自己身後,忍不住狠狠的將茶杯往她們方向掃去,嘴裡冷冷的罵道:
“狗奴才,這茶水如此燙,是想要燙死本宮不成嗎?”
身後的六個宮人不安的跪了下去,嘴裡連呼著貴妃娘娘饒命,可是如此一來卻更讓馮氏生氣,她不能當面對皇后以及明繡怎麼樣,只能藉機出氣,如果皇后因此而出面教訓她,不論哪都說不過去,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卻也得看著自己打罵宮人,這樣一來,這些宮女太監們哪裡還有敢真心為皇后做事的?
皇后皺了皺眉頭,心裡的不虞一閃而過,可是卻真如馮氏所想,她就算是明知道馮氏是借題發作,可是卻不能因為幾個宮人而和她對上,只是這些現下正跪著的人是在她坤寧宮侍候已久的,真要不救也是說不過去,正準備開口間,外頭卻傳來隆盛帝極為威嚴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如此熱鬧?”
明繡撇了撇嘴,她就不相信之前的話這位皇帝陛下沒有聽見,他說話間已經帶著周臨淵從臺階下頭走了上來,隔得如此近,更何況馮氏剛剛尖叫的聲音可不小,她現下耳膜都還嗡嗡作響,皇帝陛下雖然沒有練就多麼高深的武功,卻多少都會一些,因此這時只是故意發問罷了。
她眼角餘光看到馮氏臉色一喜,正準備要向皇上撲過去哭訴了,而皇后娘娘臉色難看,可是端著國母的架子卻不能如她一樣的撒嬌,因此一時間有些犯難站在原地,只是雙掌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周臨淵站在皇帝身旁,眼睛裡帶著擔心看向她,一雙修長入鬢的劍眉微微皺起,看著馮氏的眼睛有些不善。
明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見著馮氏要撲過去的一瞬間,她率先站起身來,動作大得袖擺將旁邊的茶杯都掃倒,滾落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並沒有摔破,可是聲音卻讓人嚇了一大跳,連馮氏欲撲過去向皇上撒嬌的動作都止住了,她趁此機會向周臨淵撲過去,只是雙腿間的疼痛使得她動作一緩,使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周臨淵眼疾手快躍過皇上將她攬在懷裡。
正欲問她身體是不是不舒坦時,卻見這姑娘眼睛已經含滿了淚珠,望著皇帝陛下的眼睛裡帶著惶恐害怕: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之前說了話惹貴妃娘娘生氣,請父皇您責罰兒臣吧,讓貴妃娘娘消消氣,放過這幾個宮人吧,她們侍候十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