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錢鍾書說過,諾貝爾文學獎是比諾貝爾更加有害的事物。我的說法比錢鍾書先生要冷靜、禮貌和客觀:諾貝爾是一個製造炸藥的西方人,他死前想到一個能讓世界永遠記住自己的辦法,那就是每年把自己銀行存款的利息拿來賄賂知識分子。他的這個做法也不是每次都成功。1964年,讓?保羅?薩特就不給諾貝爾面子,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它。蕭伯納與貝克特也表示過他們對這筆款子不感興趣,這都是迄今為止我最喜歡的西方知識分子。至於那些評委,他們秉持的是一套西方價值觀,根本找不到進入中國文化堂奧的大門,何以評判中國文學?

季羨林不如一隻青蛙

吳懷堯:我知道你也寫詩,並且著有廣受好評的詩集《灰喜鵲》,在你看來,詩歌到底是什麼?

何三坡:詩歌是很拽的事物,因為快樂與自由。它獨立,它高貴。常為俗世所不容。讓奴才們反感。它像野草蔓延,河流散漫,幾千年來,一直在大地上搖曳、奔湧,生生不息。在這個世上,熱愛詩歌的人是有福的,他們會理解活著的真義。他們會懷著美好度過一生。他們可能在塵世就得入天堂,抑或,在命運的拐角處遇見天使。有三種人蔑視詩歌。他們分別是:白痴、暴發戶、給皇帝抬大轎的隨從。他們活著時是塵土,死後,仍然是塵土。

吳懷堯:2007年12月18日,你在自己的個人部落格裡發表《捍衛季羨林說昏話》一文,針對季羨林新作《生命沉思錄》中“壞人不會變”、“新詩很失敗”、“孔教該成國教”等觀點,你在文章中寫道,“世界上有這樣弱智的大師麼?還敢說是陳寅恪的弟子,就不怕有辱師門麼?”同時你還表示,一個人說一次昏話並不難,難的是一直說昏話。“他沒有說三綱五常,克己復禮,沒讓我們夢迴大清去做奴才,已經算是萬幸了。”鑑於你的身份,這篇文章引起軒然大波,眾網友熱議紛紛,作家嶽南和林一葦均發文力挺你。 txt小說上傳分享

何三坡 中國文學世界一流(6)

我想知道的是,您寫這篇文章的初衷是什麼?不擔心別人說您是譁眾取寵嗎?

何三坡:我其實都做了幾十年的看客了,一直是沉默的大多數,不太喜歡發言。實在是看不下去,才說幾句。這就是初衷。說話應該是每個看客的權利哦。這個說話的效果,非我能知。就像在夜晚擦根火柴比白天明亮一樣,在謊話成堆的地方真話的聲音可能就格外刺耳。至於說到譁眾取寵,我不知道這個“眾”是誰,我譁他們有什麼用。更不知道他們“寵”我幹什麼。

吳懷堯:關於季羨林,我們知道他曾是北大副校長,同時也是公眾眼中的大學問家,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他說了幾句錯話,您為什麼這樣激憤?

何三坡:他說昏話哦,一個網民說昏話情有可原,一個知道分子說昏話就不能諒解。

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在儒家那裡就應該是君子了。孔子說: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說的是一個正人君子應該言行謹慎。而不能打胡亂說。一個國家的總理幾次拜望你,說明人家有紳士風度,尊重長者尊重學問,但你不能因此就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就是國寶了,就可以打胡亂說了,你就是一知識分子,好好做你的學問就完了,什麼“煌煌盛世”哦,“海宴河清”哦,這是一個知識分子該說的鬼話嗎?搞什麼山河判斷呢?你以為你真就是國師了?真要是國師,就該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才是憂國憂民。這才是你一個儒家知識分子應持的態度。

吳懷堯:那麼,季羨林先生的“新詩失敗說”錯在哪裡?能說具體一點嗎?

何三坡:季羨林先生沒有寫過新詩,他也欣賞不了這個東西,詩歌太高貴了,需要審美能力。十年前我跟吳冠中先生聊天,他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記憶猶新,他說中國人缺乏的不是知識,而是審美。知識很好學,花點時間就可以了,什麼梵文哦,火奴魯文哦,只要給你時間,不是個痴呆就能學會,這個審美就太要命了。它需要的是天才、閱歷、藝術修養與情趣,跟季羨林之類的老先生,說這個咱就說不著,就對牛彈琴。為什麼呢?打個通俗的比方吧,我們覺得赫本,范冰冰,徐靜蕾很美,可能他老先生就覺得芙蓉姐姐是世界上最*的美神。你怎麼去跟他說呢。這是天生的缺陷,就不是一代人可以解決的。

吳懷堯:你文章中針對的是季羨林對新文化運動以來的文學藝術的大面積否定,我的這個理解對嗎?你為什麼罵他是文盲?

何三坡:呵呵,對新文化運動以來的文學藝術的否定就不是一句瞎話能打發的,我要說他這是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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