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南:大師之後再無大師(4)
嶽南:幾年的辛苦換來這樣一個評價和實際效果,我自然是滿意的。除了滿意,更多的是感激,感激那些為我的採訪與創作提供材料並給予各方面支援的人。
吳懷堯:大約兩年前,金庸先生在廣州大學講學時透露,儘管自己未能親自受業於陳寅恪,但敬仰其學術並尊之為師,自稱“私淑弟子”。相比之下,今天的年輕一代,能知傅斯年與陳寅恪為何許人也,做過何種事業者,已不是很多了。你覺得是什麼原因造成大眾對傅斯年及他那一代知識分子精英的健忘?當下國人對於歷史的溫情和文化的關切程度如何?
嶽南:原因很多,但主要的還是1957年反右擴大化之後,特別是“*”十年,將歷史文化命脈割斷了,使其失去了傳承的土壤和條件,因而年輕一代不知道二公的學問與事業是正常的。現在這種狀況稍好一點了,但還是感覺不到位。
吳懷堯:在你的這本書出版之前,已有為數不少的民國知識分子個人傳記面世,並形成了民國知識分子史熱。易中天先生稱之為“不該熱的熱了起來”“勸君免談陳寅恪”,理由是“陳寅恪是了不起,可惜我們學不來”,你是否同意他的觀點?
嶽南:這是大勢所趨,也是民心所向,人類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