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蘿蔔兩文錢一斤,被摔壞的大概三斤,就是六文錢,菠菜也是兩文,踩壞的大概一斤,生薑四文一斤……給三十文你已經讓你有得賺了。”算得又快,口齒清晰地一一說了出來,令圍觀的眾人拍掌笑道:“好潑辣丫頭。”“好黑心的小攤……”

攤主張目結舌了一會,只得訕訕地接過錢,圍觀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了,也就散了。

曉妍隨著他們默默地行著,只聽得他們談論著鋪子裡的賬簿漏洞頗大等事情,看著前面任以安的青松一般的身影,沉靜的面容,想起他剛才喝住那攤主時維護的姿勢陰了幾天的天空裡,陽光透過沉沉的陰雲空隙灑落了下來。照得前面的樹枝上的水滴如掛著的碎金一般,一如曉妍此刻的心情。

在廚房裡一邊收拾著菜,一邊慕府裡撥過來打下手的小丫頭聊著天。

這個叫阿碧的小丫頭年方十二、三歲,嘰嘰喳喳的很是多話,曉妍與她閒聊著,問著話兒,她就倒豆子一般地說了起來:“我家老爺是御史,夫人前幾年就沒了,只生了一個女兒……”

一句一句的,便將蕭府的大致情況摸透了。

蕭老爺官至御史,娶了任以安嫡親的姑姑為妻。可惜前幾年蕭夫人一病沒了,留下一個女兒蕭蝶兒,今年十五歲了。蕭御史也娶了幾房妾,生了庶子蕭涵周,年方七歲。

任以安幼年時常在蕭府居住,因此與蕭御史和姑姑親近,聽得姑父生病後,便從侯府趕往淮陽,初時蕭府帶信給侯府也說沒有大礙,但在任以安趕往淮陽的途中,病情加重了,待任以安聞信趕到時,只來得及見了姑父一面,便天人永隔了。

曉妍嘆了口氣,這才明白為何任以安聽到蕭老爺病重時那臉上的傷心、擔憂,和自己坐的馬車拖著走不快時,眼裡的慍怒。

這邊阿碧還在絮絮地說著:“聽說我們老爺生前有意讓任四公子娶我們家小姐為妻呢,也有些人說任四公子是娶過親的,我們小姐嫁過去只是續絃,不太好,但我覺得挺好的呢,任四公子人生得這般好,性子又好,家底兒也好,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雙璧人一般,又是親上加親,哪點不好了?”

曉妍聞言怔了一怔,一雙璧人嗎?想起蕭蝶兒那楚楚可憐的俏麗模樣,與任以安站在一起,確實算得上是一雙璧人。

不過她沒有想更多,她想的是:如果蕭蝶兒嫁給任以安了,可是近親結婚了,確實不太好。

——————取標題無能,隨便了吧。

寒門小戶 六十八、往前走

六十八、往前走

曉妍是不用往正院裡伺候的。因此每天只在偏院裡煮飯、洗洗衣裳、做些家務,比起任以安和任茗幾人的忙碌來,日子過得很是清閒。

弔唁的人絡繹不絕,蕭蝶兒是未出閣的姑娘,有男客來時,只能帶著幾個父親的妾侍在內院接待些女客,蕭涵週年幼,便由任以安帶著在前院裡接待來客,晚上還要陪著守靈,因此,每天任以安幾乎只是回偏院梳洗更衣,便又出去忙了,就連任茗的面也見得少了。

幾天下來,曉妍便感覺他們整整瘦了一圈。

蕭府請了道士和和尚在靈前唸經超度,隱約的還能聽到哭聲,每天那些聲音隱隱地傳來,兼上一連幾天陰雨綿綿,讓人心裡壓抑得很。

過了幾天出殯了,不再有弔唁的客人來了,任以安卻依然清閒不下來。

在這幾天盤點和清理蕭家的財產時,才發現了許多的漏洞。

蕭御史不太管家事。一應家用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妾侍白氏打理的,但白氏生性軟弱,與管家上並不精通,只聽得幾個婆子打算、擺佈,雖後來又交給了蕭蝶兒理家,但蝶兒年小,母親早亡,也於此不甚精通,盤點下來,許多東西是被下人偷了去的、賣了去的……而蕭家門下的幾個店鋪產業,也不容樂觀……雖然有幾個忠厚的家人撐著,終究顧不過來,本來偌大的一個家業,掏空了三、四分了。

而本朝律法,除非家族裡早立下了規矩,在官府裡備了案的外,女子沒有繼承家產的權力,未出嫁的女子只能備下嫁妝,蕭御史剛入土為安,便有些蕭家人尋上了門,要求分割家產,理由是蕭御史的產業裡,有不少是祖產,只是御史為官,所以暫時由他代管而已昏暗的油燈下,任以安坐在書桌前,一邊翻著帳本。一邊用手揉著額頭。

想起病榻上,姑父曾經俊逸的面容變得憔悴而瘦削,拉著他的手,用虛弱得似乎隨時都要消散的聲音,殷殷地吩咐他,自己多年來不管家,要他看著他們多年情同父子的情分上,莫讓兩個子女吃了虧……且將蝶兒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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