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經上不老這麼說?你要定金,我一時還沒有那麼多,我是個太會花錢的女人了。但我既求你救人一命,那且先送你一座浮屠吧。”
說著,她的手輕輕一掀,只見一片金光隨著她手中黑絲絨的跌落,映著她手裡的燭光就炸進了越良宵的眼。
——連越良宵也不能相信,那竟是一座真的、一人高矮的純金的浮屠!
那是一座七層的塔,鑄鏤精細,絕對算得上精工。而每一層的塔欄內都陳放著一圈人頭、純金鑄就的拳頭大小的人頭!
越良宵逐層看去,只見每個人頭都雕縷精細,最下面的一層放著七個,再往上分別是六個、五個、四個、三個……一共足足二十八個人頭。越良宵口裡喃喃著:“啊,這是屈東生,這是徽州墨家墨老七最寵愛的舞姬,這是人稱‘石敢當’的小敢子……”
他閉上眼一扶頭,說不出話來。
只聽蘇蕊輕輕笑道:“鏗鏘他每殺一個人,都會用酬金鑄上這麼一個他所殺的人的金頭。這是紀念,也是他的偏好,還是……他送給我的惟一禮物。”
然後她輕輕一嘆:“這本是我最鍾愛的了。但是,為救他一命,做為定金,你拿去吧。這值不值黃金一萬兩?材質是還不足,但如加上這精工,加上這東西幾可以成為一個武林中最著名的掌故,你說,它夠不夠?”
越良宵的臉色沉靜下來,這幾乎是一個殺手一生能有的最輝煌的成就——夠,怎麼會不夠?
只聽蘇蕊輕嘆道:“想當初,他接這些生意時,是多麼自信呀!這個舞姬,世上最漂亮的,就是徽州墨老七的夫人出價八千兩請他殺的。”
她的手輕輕地扶過那個人頭,口裡喃喃地,幾乎失去控制般地道:“但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榜文一出來,他會那麼不自信了?他說,這一次,他是真的要被自己砍掉自己的頭了。他甚至把自己的頭都鑄了一個放在最上一層頂端。我能不幫他嗎!但我能幫上他嗎?如果連你都救不了他,那就真的是沒救了。難道,吳勾的出手真的會那麼的可怕?我的心好亂,最近我一直覺得,我這裡可能出了內鬼。否則為什麼據眼線回報,吳勾那小子這兩天一直像盯著我的謎墟似的。他怎麼會知道鏗鏘有時會來我這裡?唉,我要請人搶先動手殺掉那小子,偏偏鏗鏘他卻又不讓,他說怕露了根底,會更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