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史大鏢師在旁看了暗暗嘆息:這位心高氣傲的大小姐一來,事情更無挽回的餘地了,只有在刀光劍影中分死活才能罷休。他暗暗示意其他人,準備迎戰,以求自保。
金寨鳳這一段正氣凜然的話,聶十八在隱藏處聽得清清楚楚,心情大力感動。他怎麼也想不到,餘小姐是這麼的關心自己,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自己更不能不出手解他們的危了。他密切注視鏢局的變化,準備隨時出手。
司馬武又是一聲獰笑:“臭妞兒,那夜要不是有人向我施暗箭,你早已成了本三爺劍下的遊魂,你憑什麼了事來殺我?”
也在這時,鏢局大門開啟,十多個強徒一齊湧了進來,全部是一色藏青色的勁裝,與七煞劍門人裝束不同。他們是最近在江湖上擁起的一個極有勢力的門派——陰陽太極門,神態更為剽悍,兇殘,其中為首的兩佼漢子、裝束打扮與人不同;似乎高人一等,一個臉似膀蟹,一個面似殭屍,神態傲慢,行動粗野。史大鏢師一見這兩個人帶隊湧了進來、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兩個人,是橫行祁連山一帶的悍匪巨盜,殺人如麻,他們洗劫過的商隊、山寨,幾乎沒留一個活口,四川峨媚派、陝甘的崆峒派和華山派的高手也奈他們不何。他們除武功高強之外,更如狼似虎在山林出沒,別人沒法能追殺他們,往往不慎,反給他們咬一口,葬身荒野。江湖上傳說。崆峒派的秦一峰少俠,就是死在他們手上的。想不到這兩個悍匪,也投身到陰陽太極門下了。他們既然來了,要是總鏢頭父女勝不了,那整個鏢局,老幼婦孺,恐怕沒一個能活著。
螃蟹臉在江湖上,人稱祁連虎,善使一個大鐵錘,力能開山。殭屍面在江湖上號稱白麵無常,掌法厲害,給他拍中,無人能生還。
果然,他們一進來,祁連虎便問:“司馬兄,拿到藍美人沒有?”
司馬武說:“他們不想交出來!”
“那跟他們嚕嗦什麼,上。”
金賽鳳更是大怒,身形一轉,劍光倏然斜斜削來,她要先削去了這白麵大常的鬼瓜子、罵道;“下流的狂賊,本姑娘誓必殺了你。”
餘賽鳳這時武功,不但在白麵無常之上,也在天絕劍司馬武之上。司馬武在東篁店給廢去了一臂,可以說武功給廢去了一半。儘管他苦練三年,恢復了功力,頂多比以前稍好一點而已。而餘賽鳳在東篁店敗在司馬武的劍下,暗感自己的武功不濟,難以在江湖上走鏢,所以她三年來更是苦練劍法與內功,武功自然大進。在雙方的交戰中,可以說金賽鳳的武功最高,單打獨鬥,匪徒中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餘賽鳳的十多招劍法抖出來之後,弄得白麵無常有點手忙腳亂了。司馬武在旁看得也不禁心中凜然,暗想:這個姐兒,三年不見,想不到劍法有如此的進展,真不可小看她了。怪不得她放聲言能殺了自己。他目視身旁的元傑一眼,說:“我們上!”
司馬武便縱身而出:“白兄,讓在下來對付這個妞兒,你們去對付其他人好了!”
白麵無常想不到金賽鳳的武功比自己好,正在難以應付時,見司馬武躍了過來,接過了金寨鳳的招,便說:“好好,那你就對付這個姐兒,我打發其他人去!”
祁連虎舞一柄鐵錘,早已與餘四海交上鋒,白麵無常便直取活尉遲史大鏢師。因為他看見自己的兩個手下,已傷在史大鏢師的鋼鞭之下。至於其他的匪徒,也與鏢局的人交鋒得熱火朝天了。
一方為血洗鏢局而來,一方為保護鏢局的男女手老少而戰,金賽鳳一個人獨戰司馬武和元傑,難分勝負;餘四海為拼祁連虎,仍可支撐祁連虎的重錘;史大鏢師到底武功不及白而無常,顯然處在下風。可是鏢局的一些鏢師和趟子手,卻擋不住這一夥亡命之徒的拼殺了,尤其是七煞劍門的元雄、元勇這兩位劍手,他們更是招架不了。他們兩人的武功,已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鏢局的人,怎麼抵擋得了?聶十八在隱藏處看得清清楚楚,他感到自己再不插手,鏢局的人死傷更大。他對張鐵嘴說:“叔叔,你在暗中保護鏢局的老少,我去了!”
聶十八身似幻影飛落在群匪當中,抖出樹搖影動和摘梅手法,剎那間,像在幽谷中捕鹿似地將八九個兇殘的匪徒,一下全扔了出去,先解了鏢局鏢師、趟子手之危。回身驟然落在史大鏢師和白而無常之間,只用兩招手法,便抓起了白麵無常,像扔死豬似地,把他狠狠地扔到圍牆之上。只聽見白麵無常一聲叫喊,他的瘦瘦身軀撞在圍牆上,轟然一聲,竟然撞穿了一個大洞,身軀和碎磚灰沙齊飛射出去,跟著一聲慘叫後,再也聽不到叫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