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說:“我才不怕他笑呢。誰知道他在信中又胡說什麼了!”
“你看不就知道了。”
鬼嫗開啟鍾離夫人的信一看,鍾離夫人語氣十分客氣,說登門拜訪未遇,悵然而返,又因要事他往,有恨相見太晚,但願青山長在,綠水常流,他日有幸,再來請教云云。鬼嫗看完信後,見小蘭拿著信怔在那裡,問:“丫頭,你怎麼啦?”小蘭似乎才回過神來,說:“媽,他此去不再回來,要三年之後的今日,再來這裡看我。”
“丫頭,這也好,那在這三年中,你真的要好好練功學武讀書了。三年後的今天,你再來這裡等他。”
“媽,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三年後,我看他早將我們忘了。等他,那不白等嗎?”
聶十八說:“蘭妹,我看鐘離公子也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他一定會來這裡看你的。”
“八哥,他要是像你這麼守信用就好了。”
“蘭妹,你放心,他會的。”
鬼嫗說:“丫頭,三年後的今天,你來這裡等他好了。他要是沒來,失信的不是你而是他了。到時媽為你作主,向他討回個公道。”
聶十八說:“要是鍾離公子萬一有事來不了,那怎麼辦?”
“聶兒,沒有那麼多萬一。除非他病倒了不能走動,不然,就是天大的事,也該依約來見見我們的蘭丫頭。”
“對,丫頭,在這三年內,你一定要像大哥一樣,勤學苦練。媽不但將一身所學的傳給你,也叫你爺爺傳授你一些武功,到時,就不怕他欺負你了。”
聶十八聽了倒有點擔心,到時萬一鍾離公子真有事來不了,怎麼去向人家討公道呢?要將鍾離公子捉回來問罪嗎?這不大好吧?聶十八心裡好希望鍾離公子千萬別辜負了蘭妹,能依期前來相會。
鬼嫗說:“好了,我們再在這裡呆兩天,便回幽谷去,我們出來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鬼嫗他們正打算在廣州附近再玩兩三天,便回幽谷。主要是聶十八繼續深造的日子快到了。聶十八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是一個責任心極強的人,自己的事沒有完成好,叫他玩他也玩不起來。要是他是一個喜歡玩的人,他從河南雞公山出來,千里迢迢趕來嶺南,一路上的風景名勝就不少,有武昌的黃鶴樓、岳陽的岳陽岳陽樓、長沙的嶽麓山和橘子洲、衡陽的衡山,以及嶺南的名寺南華寺,都是他經過的地方。他要去遊覽,完全有時間,可是他一處也沒有去過。要不是穆家父女,恐怕他連君山也不會去玩了。他喜歡清靜,愛好在深山大野中生活,不喜歡跑到熱鬧的州府城裡人看人的。他喜歡清靜,愛好在深山老林中打打獵,捕捉些小野物還有趣得多。在某方面來說,他是沒有什麼生活情趣的人。所以鬼說過兩天就要回幽谷,他首先就贊同了,更希望明天就離開廣州。
可是事情往往就不如人意,當天夜裡,廖總管突然從廣州城裡跑來麓湖,向鬼嫗稟報,說幽谷大院在廣州開了一間天然居茶樓,天然居陸老闆的一個兒子,給一個黑幫綁架了,要勒索五萬兩銀子才放人,不然,不但撕票,恐怕連天然居也無法再開下去。老陸全家也面臨威脅。而且綁匪聲稱,不得報官,一報官老陸就別想要兒子了。
鬼嫗要是不在廣州,廖總管可以全權處理這件事。但鬼娘在,廖總管便來向鬼嫗稟報,請示鬼嫗了。
聶十八、小蘭在一旁聽了愕然:廣州,不單是嶺南的第一大府,也是廣東一帶軍政要員大臣的所在之地,不同偏遠地方,匪徒們可以恣意妄為,進村進寨綁架、勒索。聶十八首先問:“廖伯伯,哪處匪徒竟這麼大膽,敢在鬧市綁架人的?那還有王法麼?”
小蘭說:“八哥,匪徒們要是有王法,他們就不敢這樣胡為了!”
鬼嫗皺皺眉問:“廖總管,這夥綁匪是哪一處的人物?”
廖總管搖搖頭:“現在仍不清楚是哪一處的人手。”
“廖總管,你打算怎樣處理?”
“夫人,我想先交錢,將人救了出來再說。”
鬼嫗點點頭:“好!匪徒們說在哪裡交錢交人?”
“匪徒們說三天之內,在城北二十多里的同和鎮和記樓上交錢,然後放人。”
“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一天。”
“好!仍吩咐老陸,帶上五萬兩銀票去同和鎮救他的兒子。廖總管,其他的事,你不必出面了,我自會打理。”
“是!夫人。”
“廖總管,我想問問,老陸最近有沒有與人發生錢財上的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