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樓主突然利刃出鞘,寒光一閃,便在侯三郎身上留下了一條刀痕,刀之快,令人難以想象。刀歸鞘時,樓主冷冷他說:“三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驀然間,惡婦手持雙菜刀從屋裡衝了出來,威猛如虎,怒喝一聲:“誰敢傷我的小猴兒,老孃先跟他拼了!”她粗大的身軀,面對樓主,擋住了自己丈夫。
候三郎驚震了:“你,你,你怎麼走出來了?不護著我母親?快回去!”
惡婦怒罵起來:“你是死人還是活人?你不會動?讓人白白地砍了你一刀也不還手!”
風樓主陰森森地說:“他要是不隨我回去,跟死人也差不多。”
惡婦吼道:“你想殺他,先過老孃這一關吧!”
“看來你也是一個死人了!”
“老孃就是死,也先拼了你們!”惡婦說著,舉刀想向風樓主衝來。
侯三郎制止了她,怒喝道:“你給我回去!這裡沒有你的事!”侯三郎人瘦小,卻聲似洪鐘,震得人雙耳嗡嗡地亂響。
惡婦怔住了,睜大眼晴:“猴兒,你瘋了嗎?”
候三郎緩緩口氣說:“老婆,你回去吧!這裡的事由我來處理。”
風樓主冷冷他說:“她出來了,還能回去麼?除非你改變了主意。”
侯三郎長嘆一聲:“我求樓主網開一面,別傷害了我的妻子。”
“你改變王意了?”
“樓主請抬我侯三郎的屍體回去好了!”
“三郎,別怪我無情,我叫你老孃先死。”
“樓主,別逼人太甚,我侯三郎殺人的勇氣沒有,但保護妻子的勇氣也不會比殺氣氣差。”侯三郎說完精神一抖,目光如電,儼然像換過了一個人似的,渾身充滿了逼人的殺氣。
風樓主看得略為驚訝:“三郎,看來我還是看錯了你,你的殺氣依然存在,不失為一個好的殺手,更令我捨不得殺你了!”
“樓王你錯了!凡是一頭受困的羊,在無路可走時,也會變成一頭兇猛的狼。”
“三郎,你並不是無路可走,你完全可以跟我回去。”
“樓主,跟你回去,那更是一條可怕的不歸路。我勸樓主別再幹這門買賣了,現在封刀,退隱江湖還來得及。”
風樓主目光一閃:“你在勸我?”
“樓主,就算你賺得了上千萬兩的銀子,那也是青旗樓眾多兄弟用生命換來的,樓主用了於心何忍?”
“叛徒,枉我過去對你的一片用心!”
“但我沒過去為樓主賺了不小的銀子可以報答樓主對我的栽培了!”
樓主雙目閃現一道冷若利劍的目光,已對候三郎再無留戀之情,對身邊兩個殺手說:“你們去解決了那母老虎,我來打發這叛徒!”
侯三郎帶傷的身形一閃,冷不防一下從葉飛手中奪過了柳葉刀,順手一刀將葉飛刺傷了,對惡婦說:“老婆,我們認命吧,你小心了!”同時嚴防樓主的進招。
風樓主不滿地看了受傷的葉飛一眼,對侯三郎說:“好快的身手,不愧是我身邊的一流殺手。”
“樓主,這是你逼我出手的。”
侯三郎喊聲未完,這兩個從暗處向自己妻子猝然出手的殺手,也莫名其妙地在半空中連人帶刀掉了下來,翻倒在月下雪地上一時爬不起來。因為他們每人的大腿上,各嵌入了一顆松果,插進肌肉裡,擊斷了腿骨,他們已痛徹入心,又哪裡爬得起?
候三郎駭然異常:這位不露面的高手,以四顆小松果,同時制服了包括樓主在內的四名江湖上的一流殺手,可以說是匪夷所思了!侯三郎要是在這時出手。恐怕除了樓主能僥倖走脫外,其他殺手沒一個能倖免。惡婦在驚愕之後,跳了起來,舉刀要向風影劈去。
侯三郎連忙大喊:“老婆!住手!不可亂來。”同時縱過來,用柳葉刀架開了妻子的菜刀。
惡婦茫然:“什麼?你不讓我殺了他們?他們卻想殺老孃哩!”
“不不,儘管他們對我們不仁,我們可不能對他們不義。”
“你不害怕他們以後會再找上門來?”
“老婆,到時再說吧。”
母老虎不高興了:“好呀!你那麼手軟,到時老孃看你這小猴兒怎麼的死法,你的事,老孃不管了!”說罷,大怒走回草屋。
侯三郎對一直凝視著自己的風嘯林說:“樓主,你帶受傷的弟兄們離開吧。”
風嘯林以奇異的目光望著他:“你為什麼不趁這機會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