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我老叫化與人玩妖術呀!”
聶十八這時的武功知識,可以說不下於當今武林任何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他又一揖說:“老前輩說笑了,老前輩的武功深不可測,出神入化,怎麼說是玩妖術了?老前輩是地地道道的內功,陰柔和剛勁的功力,已達到無所不能的絕佳境地了!”
吳老叫化奇異地審視看聶十八,哈哈大笑:“小夥子,你真會給老叫化戴高帽子!”但他不能不佩服眼前這樸實的小子,說話中肯一針見血,單是他對自己武功的觀察能力,已不下於少林、武當掌門人的功力了。
聶十八說:“晚輩說的是心裡話。”
“好的,我老叫化來問你,你這一身超絕的輕靈巧妙輕功,跟誰學的?”
“前輩怎知道我會輕功了?”
“你隨後而來,越過了那幾個爛泥塘人,又跑到我老叫化前面,你以為我老懵懵,不知道嗎?小夥子你的輕功,除了我老叫化恐怕當今武林,能察覺到的不多了。”
聶十八十分佩服他說:“前輩好敏銳的目光和聽力!晚輩還以為沒人知道呢。看來還逃不過前輩的目光。晚輩的輕功,是家傳的,是我爺爺教的。”
“哦!你爺爺是誰?”
“前輩請原諒,爺爺不讓我說出他老人家來。”
“小夥子,你姓聶對不對?”
聶十八一怔:“前輩,你怎麼知道了?”
“你的事,我老叫化知道的還多哩!”
“前輩知道晚輩什麼了?”
“你姓聶,名重陽,昨夜在回雁峰下,暗暗出手救了退隱江湖殺手侯三郎一家,嚇走了青旗樓樓主風嘯林等人,對不對?”聶十八大吃一驚:“前輩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老叫化當時在場呀!”
聶十八又一怔,“當時前輩也在場?”
“我老叫化就藏身在離你不遠的樹上,就像你今夜躲藏在樹上一樣。”
“我,我怎麼不知道?”
“小夥子,一是你太關注候三郎了,二是我叫化的屏息功夫好,沒人能聽出來。”
“前輩的武功,實在令晚輩敬服。”
“小夥子,你武功好,心地更好。不過,我老叫化有一點不大高興。”
“前輩有什麼不高興了?”
“侯三郎以前是個殺手,他危險時你都肯出手相救。我老叫化在危險時,你怎麼袖手旁觀?是不是我老叫化比侯三郎更壞?”
“前輩誤會了,晚輩根本沒想到前輩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老叫化在你眼裡是什麼人?”
“現在前輩在晚輩心中是位好人。”
“我怎麼是好人了?”
“晚輩從前輩與那道人的對話中,已聽出了前輩是位好人。”
吳老叫化暗想:看來這個小夥子恐怕不知道自己,也沒聽別人說過自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恐怕也不是什麼武林人家的子弟,要不,怎麼不知道我老叫化的?要是武林中人,聽了自己的名字,一定會肅然起敬,他卻好像完全沒聽說過有我這麼一位老叫化。這樣更好,談起話來,就無拘無束了。便問:“那你幹嗎不出手救我老叫化?”
“晚輩正想出手時,看見前輩身形極快,武功令人震驚,便知道那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傷及前輩,所以晚輩就不出去了。”
老叫化點點頭:“不錯,我老叫化也聽出你有所動作了,似乎想發射什麼暗器來救我老叫化,對不對?”
聶十八又是驚訝:“前輩聽出來了?”
“小夥子,你別看我老叫化年老,一雙耳朵可不老。好了!小夥子,我們離開這裡,到山峰上找一處靜處坐下談話好不好?這地方,恐怕那夥爛泥塘的人不久會帶大批人趕來的。”
“好!”
老叫化打量了山峰一眼,指著不遠處一座高峰說:“小夥子,我們就到那座山峰去怎樣?”
“前輩請!”“那我老叫化不客氣了!”吳老叫化說時,身形一閃,如大鶴展翅,疾如流皇,往山峰飛躍而去。聶十八不敢怠慢,施展輕功,緊跟其身後。當老叫化落在山峰上的一棵松樹下時。一看,聶十八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邊,他不由讚了一聲:“好俊的輕功!”
聶十八說:“前輩的輕功更俊!”
“小夥子,看來你的輕功,不屬於中原武林任何門派。我老叫化真想不出,世上竟有如此俊的輕功,令我老叫化又開眼界了。”
“前輩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