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劍的武土揮手說:“你們退到門外去,將廳門關上,也不準任何人進來。”“是!”兩名武士應聲退下,同時也將廳門關上了。馮總鏢頭便對聶十八說:“聶少俠,現在可以說了,也可以將東西拿出來了!”
聶十八便解下了自己的腰帶,從腰帶的暗袋中搗出了那塊他千辛萬苦、小心儲存的血布,交到了馮總倭頭的手上。馮總鏢頭又怔住了:“什麼!?就是這麼一塊帶血的破布?”
“這就是賀鏢師臨死交給我的,叫我無論怎樣,都要交給你。他還說,藍美人就在這一塊血布上。”
“什麼?藍美人在血布上?”馮總鏢頭更驚呆了。果然自己所保的這趟鏢,與武林這一奇珍異寶有關連。聶十八說:“是呵,賀鏢師臨死前是這麼說的,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馮總鏢頭—時驚震得不能出聲。聶十八說:“馮總鏢頭,現在我要說的話也說了,東西也交到了你手上,總算不負賀鏢師臨死之託,現在我可以走了。”聶十八感到已放下了自己肩上千斤重擔似的,要告辭而去。
馮總鏢頭突然喝聲:“慢著!聶少俠,你現在不能走!”
“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怎麼不能走?”
“賀鏢師只交給了你這塊血布?”
“是呀!他當時只交給了我這塊血布,說了那麼一句話……對了,他還交給了我一些碎銀,幸好我在路上沒有用掉,現在也交回給你吧!”
聶十八這一幼稚的行動,如同胡鬧,馮總鏢頭那裡在乎這一些碎銀?就是一百幾十兩,也不會看在眼裡,他關心的是錦盒之事,問:“賀鏢師臨死時沒有將一隻錦盒交給你?”
“錦盒?沒有呵!”
“你也沒看見?”
“沒有!”
馮總鏢頭為了這一個錦盒,已喪失了理智。他目光頓時一閃,放重語氣說:“聶少俠,我勸你還是將錦盒交出來的好!”
這一下,輪到聶十八怔住了,心想:這個馮總鏢頭怎麼這般不近情理的?我千辛萬苦從河南雞公山跑來廣州,途中幾度生死,幾乎將性命也丟掉了,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賀鏢師所託,我來了這裡,茶沒喝一杯,飯沒吃一口,不但不感謝我,反而將我當賊人般盤問,現在還要疑心我要了你們的什麼錦盒,這個錦盒是什麼東西?我見也沒有見過,要是我有心貪你的這個錦盒,幹嗎還跑來見你?
聶十八感到自己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好心好意為人做好事,反而得到了如此的報應,可算是失望極了。聶十八並不希望馮總鏢頭的感謝和報答,但不能這樣冤枉自己呀。否則,今後還有誰會做好心了?他越想越生氣,頓時便氣著說:“你這麼說,是說我要了你們的錦盒了?”
“既然賀鏢師能將這塊血布交給了你,也一定會將那隻錦盒交給你的。”
“對不起,賀鏢師除了把這塊血布和一些碎銀交給我外,再也沒有什麼交給我,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錦盒的,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你想這麼的走了?可沒那麼容易。”
“你想怎樣?”
“給我留下來,說出那錦盒在什麼地方!”
“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的不講理?算我聶十八倒黴,白來了這一趟。”聶十八再也不想和馮總鏢頭說了,更希望以後永遠不再見到這個不知好歹的人,於是拔腿便走。
馮總鏢頭突然躍起,伸手便要去抓聶十八。聶十八一招兔子十八跑動作,閃到牆角上去:“你要捉我?”
“你不說出錦盒在什麼地方,就別想離開武威鏢局。”
聶十八想起了測字先生張鐵口的話,他的話真的靈驗了,果然進武威鏢局有兇險,應在今日。怪不得勸自己別來武威鏢局。早知道馮總鏢頭是這麼一個人,聽測字先生的話多好。便說:“馮總鏢頭,你怎麼這般不講道理的?要不是賀鏢師所託,我才懶得來見你。”
“這也是鬼使神差,叫你跑來了武威鏢局。聶少俠,只要你把錦盒收藏的地方說出來,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根本沒見過錦盒,怎麼說?”
“聶少俠,正是無風不起浪,你要是沒有收藏這隻錦盒,為什麼武林中黑、白兩道上的人物,都在追蹤你?”
“我怎麼知道?這是七煞劍門的人,莫名其妙地說我身上有什麼藍美人的。”
“聶少俠,我勸你別裝糊塗了,你知不知錦盒內藏有什麼東西?”
“藏有什麼東西了?”
“藏的就是藍美人!”
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