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走了進來,吳三奇異了:“娉丫頭,你怎麼出來了?”
“二叔,我爹見你們這麼久還不回船,不放心,擔心你給妖狐迷住了,所以叫我來看看。”
“娉丫頭,你聽婷丫頭胡說說,沒那麼一回事!”
“哦?是嗎?”娉娉四下打量,問,“那個妖狐呢?走了嗎?我真想看看她是怎麼一個大美人,使我們的吳三叔也迷住了。”
“丫頭!你是不是要逼我叫化離開你們?”
娉娉見吳三動了真,忙說:“吳三叔,你不是那麼小氣吧,侄女跟你說說笑也不行?”
“這事能亂說笑話嗎?”
“好好,我今後不說就是。”
“要是傳到江湖上去,我叫化給一個妖狐迷住了!那不叫人訕笑?我叫化今後還能在江湖上走動?”
娉娉笑道:“吳三叔,沒那麼嚴重,說不定這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話哩!我爹說,飛天妖狐雖然行為荒唐怪誕,有時不可理喻,但卻是一位冰清玉潔的好女子,不失為俠義道上的人物,所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吳三板著臉說:“這關我什麼事了?”
“不錯!當然不關吳叔的事啦!”
“娉丫頭,你說夠了沒有?”
娉娉一笑:“說夠了,我們走吧。”
這樣,娉娉帶他們來到湖畔,登上小艇,向湖心的穆家大船劃去。”
在回船的水路上。聶十八有件事弄不明白,問:“吳叔叔,你們怎知道我給飛天妖狐劫來了這裡?”
“我的兄弟,你還問?我們一早不見了你,穆家船像煮滾了一鍋粥似的,個個都忙壞了,不明白你怎麼突然失了蹤。”
娉娉一邊搖櫓一邊說:“是呀,要不是我爹和吳三叔推測準確,我們真不知道去哪裡找你才好。”
娉娉一說,聶十八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原來穆家船在天色大亮時駛到南洞庭湖、湘陰縣一帶湖面時,婷婷叩聶十八的房間,叫聶十八起床。叫了幾聲不應,婷婷推開房門一看,床上哪裡有聶十八的蹤影?心想:原來他一早就起床了,怪不得叫不應。便走到船頭上去找,問鬼影俠丐吳三:“吳三叔,你看見了十八哥出來了沒有?”
吳三說:“沒有呵!他起來了?”
“他一早就起來了。我以為他來船頭找你說話哩!他沒有來到船頭?”
“這船有多大,來了我叫化還不看見?”
“奇了!那他走去哪裡了?”
“會不會他去船尾幫你姐姐去了?”
“這不可能,我從船尾上來,沒碰上他。”
“說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用上的。”
娉娉走去船尾一問,也沒有聶十八的蹤影,眾人這才一慌了,連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吳三問:“別不是我兄弟一早起來,稀裡糊塗掉下湖裡去了?”
娉娉說:“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聾子,這麼大的一個人掉薊水裡,他就是不會叫救命,我們也聽得到。”
婷婷問:“姐姐,那怎麼不見他的?”
“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他有心不辭而別,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會游水嗎?他潛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自找死路?”
吳三說:“我聶兄弟不是一個自尋短見的人。”
穆老爹說:“丫頭,先拋錨下帆,我們到他的房間去看看。”
穆老爹和吳三都是老江湖,經驗豐富,到聶十八房間裡仔細觀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他說:“被席冰冷,聶十八恐怕不是在天亮前失蹤,昨夜裡日就失蹤了。”
吳三說:“不錯!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蹤,是來了一位高明的飛賊,將他不聲不響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時驚愕了。船從君山開出,一直在湖面上航行,沒靠近任何沙洲或岸邊,這個高明的飛賊,難道從水裡來?劫了人後,又從水裡走了?要是這樣,這飛賊的輕功和水裡的功夫,可算是俊極了!
娉娉說:“別不是那神秘的黑衣老者,將他帶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沒這樣高的本事。”
婷婷說:“一定是這前輩老頭兒了。”
吳三看了看床下,發現積有微半的艙板留有痕跡,似乎艙板有人掀動過,於是揭開床下的艙板,檢視了下,又嗅了嗅,問穆家姐妹:“你們兩人有沒有來過這床下的底艙拿過東西?”
娉娉說:“沒有。”
婷婷說:“你問這幹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