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經常不聽我的話,心裡一點也沒有我。”
張鐵口怔了半晌說:“表妹,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你的。”
“有我?那你幹嗎當時不理我的惱怒掉頭而去?我曾經警告過你,你要是出去了,以後就別後悔!現在你後悔也沒用了!”
“表妹,到今後能不能經常來見你?”
其實黑羅剎雖然嚐到了報復的快意,但事後想起來,也有點後悔自己太荒唐了。現在見張鐵口低聲下氣,心裡軟了,便說:“不管怎樣,你依然是我的表哥,你幾時來我都高興。”
但鐵羅漢可著急了,害怕張鐵口又將黑羅剎搶了走。他人矮,醋意可大。所以張鐵口每一次來,他都像防賊似地防著張鐵口,哪怕是女兒大了,也一如既往不變地提防著。他對老婆不敢哼一聲,對張鐵口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說話毫不客氣,最好張鐵口就別上門。
偏偏張鐵口不識趣,對矮羅漢的醋意置若罔聞,照舊常來不誤。他好像三月半年不來看黑羅剎,心裡就不舒服。一直到現在,張鐵口仍孤身寡人一個,將矮羅漢的家,當成自己的家了。而黑羅剎也親熱地招待他,每次來時,都殺雞宰鴨,將家中最好的美酒端出來。不但黑羅剎是這樣,連女兒山鳳也是這樣,將張鐵口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似的,甜甜的叫張鐵口為伯伯,這更使矮羅漢不好受了,害怕一旦老婆、女兒都跟了張鐵口走,那自己不蛋打雞飛,什麼都沒有了?正因為這一點,矮羅漢特別害怕黑羅剎和順從自己的女兒,哪怕是山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摘了下來的。
其實矮羅漢的醋意是多餘的,更沒有必要。黑羅剎雖然為人暴戾,有時不近情理,但卻是頂守婦道的人,不會亂來,抱著女子從一而終的觀念,絕不會棄矮羅漢而去。山鳳更不會這樣了。就是張鐵口,他只是精神上暗戀黑羅剎而已,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矮羅漢出於自卑,才有這種不正常的心理。
現在矮羅漢見張鐵口又來了,而且還要見自己的老婆,怎不格外提防?張鐵口對矮羅漢的態度,是司空見慣,不以為怪,說:“我是來見表妹,告訴她要小心了!”
“小心?小心什麼?”
“因為有兩個可怕的人,會前來找她的麻煩!”
“他們有你這麼可怕麼?老子是什麼人也不怕,最怕的就是你。”
張鐵口笑道:“他們比我還可怕多了!”
“你別來嚇我,我一向是嚇大的。”
張鐵口笑了笑:“不過,你是怎麼也嚇不大的!只能說越嚇越胖。”
“別開玩笑,小心我將你這張鐵嘴挖開了,叫你以後沒辦法在江湖上裝神弄鬼騙人錢財。你說說,那兩個是什麼樣的可怕人物?”
“一個是丐幫的長老,鬼影俠丐吳三。”
“什麼?是他?”
“你說他可怕不可怕?”
“這個臭叫化是難纏,聰明詭異。”
“還有一個比他更可怕的人。”
“誰?”
“飛天妖狐!”
“什麼?是這個古靈精怪、詭計多端的女飛賊?”
“不錯!正是她。”
“他們跑來幹什麼?”
“矮老弟,你寫一個字來,讓我測測,看你是破財還是丟了人,能不能擋災。”
“去你的!老子不信這一套,你去騙那些凡夫俗子吧!”
“好好,你不測字了,不過飛賊上門,還會有好的嗎?你老弟小心你家的奇珍異寶了。”
“她敢?我擰下了她的腦袋!”
“我害怕你的腦袋給她擰下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個女飛賊只取珍寶,不喜歡摘人的腦袋。”
正說著,門外山鳳喜悅的歡叫聲響了起來:“娘!張伯伯又來了!”
“是嗎?乖女,那你快去後園將那隻大公雞宰了,招待你張伯伯。”
聲落人現,黑羅剎和山鳳帶著一般山裡的春風走了進來。山鳳經過了元逍一事之後,由一個天真、善良、無知的少女,一下變得成熟起來,彷彿懂事多了,失去了以往的天真,但依然還是那麼的善良。她說:“張伯伯,你幾時來了?”
“乖侄女,我剛來一會,板凳還沒有坐熱,你和你娘去哪裡了?”
“我跟娘上山採藥去了。伯伯,你還沒有喝茶吧?來!我去給伯伯泡一壺熱茶來!”說著,似雲雀般跑進了廚房。
黑羅剎怨矮羅漢:“我表哥來了,你怎麼連茶也不泡的?”
張鐵口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