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去。
吊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聶十八不但不殺自己,反而給自己一錠銀元寶。別不是在發夢吧?早知道這麼好騙,不與他交手多好,每人騙他一錠銀子,也不會弄到現在死的死,傷的傷的地步。
這個賊人,他家中哪裡有什麼七十多歲的老孃了?他是為活命才胡說的。要是常在江湖上走動的武林人士,一聽便知道是假話。
三天之後,聶十八孤身隻影冒著風雪,翻過了嶺南,從湖廣的宜章縣踏入了廣東的樂昌縣。樂昌縣是廣東韶州府的一個縣,漢朝時,它是曲江縣的一部分,南北朝時,在樂昌設縣,叫粱化縣,到了隋朝,才改名為樂昌縣。它是廣東最北的一個縣,地處在嶺南的南麓上。全縣除南部為丘陵、平原地外,東、北、西三面都是高山大嶺,處處山高林密,層巒陡峭。深谷大澗之中,奇花異果,流泉飛瀑,觸目皆是,與嶺北漫大的風雪景色,迥然不同,嶺北仍是冰封大地時,嶺南卻是春意盎然了。不但景色不同,連人們說話的言語也不同,弄得聶十八向人問路,一句話也聽不懂,不知對方說什麼。幸而有些村民聽得懂聶十八的河南話,比手劃腳告訴他:“要去廣州,你先到韶關,不論坐船、走路,都可以去。”
聶十八仍然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多謝啦!”心想:我怎麼啦!別不是我跑到另外一個國土上去了?嶺南人說話怎麼嘰嘰唄唄的?”“二”說成了“一”,“一”又說成了“呀”。“小孩子”變成了“細蘿”,“小夥子”成為了“厚喪”,這是怎麼搞的呵!
聶十八在金雞嶺,沿著一條清清的山溪水行走。不知是天氣轉暖了,還是他走路走得熱起來,便將披風、棉衣都脫了下來,坐在溪邊的一塊青石上,打算歇一會再上路。這時,元宵節已過,在嶺南,已是春回大地、草木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