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個母老虎追到這裡來!”
“什麼?是她追尋到這裡來了?你快背娘逃走,我們母子落到這母老虎的手裡,那真是生不如死。可惜,兔子精肉我們吃不成了!”
“娘!別理這隻兔子精了,我來揹你。”
這對母子,竟然不顧吃了能長生不老的聶十八,慌慌張張從後門邊走了。聶十八心裡又驚又喜,母老虎是人還是真的老虎?很兇惡麼?要不,這對瘋子母子兩人怎會這樣害怕的?要是真的是一隻母老虎闖了進來,不把我吃了麼?不過也好,給老虎吃了,也好過給這一對瘋子將自己當成兔子燉了來吃。
沒有多久,一個似破銅鑼般的婦人聲在茅屋前叫起來:“猛哥,你還不快出來接我?我知你和你那瞎眼老孃住在這裡。我找得你們好辛苦呵!”聶十八聽了心裡又是一怔,這明明是個婦人,可不是什麼母老虎,而且還是來尋找那一對瘋子,喊他為猛哥,莫不是這婦人是那兇漢的妹妹?老太婆的女兒?要是這樣,這一對瘋子沒有必要慌忙逃走呵!莫不是這兇漢的妹妹先尋來了,兇惡可怕的母老虎還沒有尋來?
破鑼聲婦人在門外喊了一陣,見沒有人應,便一腳將柴門踢開,走了進來。聶十八一看,這婦人三十多歲,身軀肥胖,像一座小肉山似的立在聶十八前面。她叉腰掃視了茅屋內一眼,發現聶十八橫臥在地上,有點驚訝,問:“你是什麼人?怎麼躺在地上不動?”
聶十八見是一個婦人,放心了,說:“我是給他捉來的。”
“是我猛哥捉你嗎?”
“是!是!”
“他為什麼要捉你?是不是你得罪了我猛哥了?”
“我沒有得罪他,是我在山堆上射殺了兩隻野兔子,他就將我當成兔子精捉來了。”
肥婦人嘻嘻地笑起來:“你怎麼是兔子精了,我的猛哥真是胡鬧!”
“是呵!我說我不是兔子精,他怎麼也不相信。”
“我的猛哥現在去了哪裡?”
“聽他說,什麼母老虎尋來了,嚇得他背起他都瞎眼的老孃,從後門跑了。”
“什麼?他見了我就跑了?”
“不,不,他恐怕沒有見到你,而是見了什麼母老虎的。大嬸,你也幫著我跑吧,不然,母老虎闖了進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肥婦人更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我就是母老虎。”
“什麼?你就是母老虎?”聶十八怔住了。
“我不像母老虎嗎?”
聶十八的臉一下又苦起來。突然,母老虎的臉一沉,“不對!我猛哥見了我怎麼會跑的?一定是你這個小子說謊話,在騙我!”
“我,我沒有騙你,他是那麼說的。”
母老虎疑心更大了,盯著聶十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我給他當兔子精的捉來嗎?”
肥婦人近乎瘋了般叫起來:“胡說!你一定是那個賤女人跟我猛哥生下的私生子,一直在瞞著我。”
肥婦人兇狠地提起聶十八來,搖首地說:“你快說,是不是?不然,我殺了你,然後去殺了那個賤女人。”
聶十八被這母老虎搖得說不出話來。母老虎見聶十八不說話,更加怒起來,又肥又大又粗的大手掌,狠狠地颳了聶十八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得聶十八雙眼金星亂飛,耳朵嗡嗡亂鳴,一邊吼著:“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聶十八給她一搖一打頭昏耳鳴,跟前金星飛舞,根本就聽不到這母老虎在吼叫什麼,哪裡能回答得出來?母老虎氣得又一下將他摔在地上:“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母老虎這一摔,卻將聶十八被封的穴位摔開了,痛雖然痛,但手腳能活動,他忍痛站起來,問:“你要我回答什麼?”
“你是不是賤女人跟我猛哥生的私生子?”
“我給他捉了回來,還要將我當兔子似的燉來吃,我怎麼是什麼私生子了?”
“什麼?他要將你燉來吃?”
“不信!你去問問你的什麼猛哥好了!”
“好!你告訴我,我猛哥往哪裡逃走?”
“他揹著他的瞎眼老孃,從後門逃走,我怎麼知道他往哪裡逃跑的?”
“你敢頂撞我?”
聶十八真害怕她那有力的大巴掌刮來,心想:這麼一個兇惡的女人,怪不得別人叫你為母老虎了,人家不怕你才怪。便說:“你還不快追?他們剛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