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草藥,他們服下去後,就會像木頭人似的,一切聽從我們的命令列動。辦完了事,我再給他們眼下另一種草藥,就完全清醒了。鬼奴,這種事,對其他人切不可施行,但對罪惡累累的匪徒,為了早日建造好幽谷中的居住地,向他們施行也不為過,讓他們以勞動換取自己的性命。”
“主人!你不殺他們,已是對他們寬大了!”
“鬼奴,我們現在去吃飯,吃飽後再分頭行動。你去埋葬已死的人,我來喂他們服下迷魂藥,叫他們為我們幹事。”
他們主僕兩人立刻進草廬,飯菜都是現成的,用不了再煮,他們還吃不完,連獵犬也飽飽地大吃了一餐。飯後他們清點一下匪徒,活著的有十八人,受傷的兩人,死去的是八個匪賊,他們是杜無名、邵老二和他的四名親兵。另外兩個是死在鬼奴的劍下,一個是那先死的頭目,另一名是受重傷倒下流血過多而死去,黑豹在這一場戰鬥中,沒有殺死一個人。
鬼奴將八具屍體全部拖進樹林裡挖坑埋葬了,而那二十個匪徒,黑豹給他們灌下藥後,便拍開了他們被封的昏睡穴,一個個醒了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黑豹隨即命令他們收拾草廬內的東西,然後又指揮他們將整座草廬拆了下來,凡是能用得上的材料,都捆紮起來,紮成一副副擔子,打發匪徒們排列成行,抬的抬,挑的桃,由鬼奴、獵犬在前面開路,自己斷後,連夜趕去幽谷中。就是那兩個受傷的匪徒,黑豹給他們治傷包紮後,也叫匪徒馱著他們而去。
老林中的草廬,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凌亂的平地,第二天黎明時,他們便全部進入了絕無人跡的幽谷。黑豹和鬼奴讓他們休息一會,恢復體力之後,便指揮他們披荊斬棘,搬石割草,依樣畫葫蘆將草廬在幽谷依地形地勢營造起來,不久,一座嶄新的草廬便建成了。那兩個受傷的匪徒,只負責燒火弄飯。這樣,又花去了四五天的時間,拖遲了黑豹的練功。這一處深山高嶺密林中的幽谷,除了谷口和谷底原封不動之外,在谷中的一段路,完全改變了,成為了一處人間的世外桃源。草廬的前前後後,修整得十分清雅、舒適,在林蔭之中,更開闢了一處為鬼奴練劍的地方,就是連獵犬豹兒,也在入口處有了一個舒適的睡處。一切打理完畢之後,黑豹和鬼奴又連夜將這二十個匪徒帶出了幽谷,回到老林原先他們躺過的地方,一一點了他們的昏睡穴,又喂他們眼下解藥。黑豹對鬼奴說:“你在這裡等他們醒過來之後,便打發他們離開,我不想他們看見我。”
“主人,他們醒過來後,真的不記得自己所幹過的事了?”
“放心,我經常採藥,知道藥的作用。”
“好吧!等他們醒過來後,我打發他們離開。”
“那我在樹林中等你。”黑豹說罷而去。
這時天色明亮,又是第二天清晨。由於黑豹這次點他們的昏睡穴用勁不重,不到半個時辰,這二十個匪徒,在天亮時,一一先後清醒過來,他們真的不記得自己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在幽谷中幹了大量勞役的工作,還以為他們一直是躺在這裡,一個個愕然而視,卻又感到自己渾身無力,像勞累了幾天似的。他們第一個驚奇的是自己沒有死,活下來了;第二個驚奇的是怎麼草廬不見了,變成了一片凌亂的平地?是誰將這座草廬毀了的?是二寨主麼?那二寨主現在去了哪裡?他走了?怎麼二寨主丟下我們不理就走了?莫非他以為我們都死了?他們一個個都還記得那一夜發生的可怕情景。杜師父給那一個可怕的醜婦殺了。自己在拼死拼活地纏住醜婦,突然又來了一位蒙面黑衣人。以後,以後,以後自己就不知人事了!
其中一個匪徒,暮然看見鬼奴和那隻兇猛的獵犬坐在一株樹下,驚叫起來:“不好!那個醜婆娘仍在這裡!我們快跑。”
其他匪徒們一聽,大驚失色,慌忙尋找自己的兵器,可是地上的兵器一件也不見了,有的起身想跑,但他們辛苦勞累了幾天,又走了一夜的山路;累得渾身筋疲力倦,像只軟腳蟹似的,哪裡跑得動?連站起來也沒力氣了,別說要跑。
鬼奴看得心裡好笑,慢慢地走了過來,問:“你們還想找兵器與我交手麼?”
群匪哪裡還敢作聲,一連杜師父那麼好的功關,也給這醜婦人挑了。別說現在自己渾身無力,就是有力,也不是她的對手。
鬼奴想知道他們是真的忘記了幽谷中的事,還是假的,又問:“你們知不知道昨夜裡你們幹了什麼事來?”一個匪徒茫然問:“我們昨夜裡幹過什麼事情了?”
鬼奴假意發怒,利劍拔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