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並非言過其實。鬼夫人的兒子都有這等驚人的武功,鬼夫人的武功可想而知。
使劍高手望了大頭和尚一眼,問:“禪師!我們怎麼辦?聯手齊上?”
禪師抖了抖禪杖:“好!我們齊上。”
聶十八不會使鞭,他將奪過來的九節鞭向山峰下扔去,將獵刀拔了出來,說:“你們最好別過來,別逼得我殺了你們。”大頭和尚正想出手,驀然間,他感到眼的人影一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定神一看,一位頭戴紗巾斗笠的黑衣婦人,彷彿從地底下升起來似的,聲帶寒意而鄙夷他說:“你們的人頭,都給我留下來吧。”
聶十八驚喜了:“媽!您怎麼也來了?”
“為娘早已來了!聶兒,你剛才的武功,施展得很不錯,出乎我意料之外。”
的確,聶十八將太乙門的武功和兔子十八跑的招式,結合得那麼巧妙,信佛是信手拈來,隨意發揮,渾成一體,真的是大出鬼嫗的意料之外,令她看得喜不自禁。別看兒子平常木木吶吶,老老實實,與人交鋒起來,卻又是靈巧異常,宛如捕食的獵豹,不容對手有絲毫的考慮和反擊,怪不得老爺百裡挑一,挑中他為衣缽傳人了。
鬼嫗跟著說:“聶兒,這兩個人交給為娘好了,你去看顧小蘭,更要防止其他的賊人跑了。”
聶十八一怔:“蘭姑娘也來了?”
“唔!就在那邊樹林裡,你快去!”
“是!”聶十八縱身一躍,轉眼落入那邊樹林中。這一份輕功,又令東廠的鷹犬們大驚,相顧失色,他們暗暗感到找錯了地方,不該不聽金手指的勸告。但這只是九節鞭、毒簫子和那勁裝漢子的想法,大頭和尚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想:難道貧僧少林寺的伏魔杖法,就勝不了你這邪門歪道麼?何況還有無情劍耿兄聯手呢。他問:“你就是鬼夫人?”
“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無情劍問:“夫人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商量的?姓金的沒將我的話傳給你們?再來侵犯我們,只有將屍首留下來,沒有別的出路。”
大頭和尚大吼一聲,禪杖如泰山壓頂,挾帶一股不可忽視的勁風,凌空劈下。鬼嫗“咦”了一聲,飄然閃開,說:“看來你是少林寺的僧人?”
“現在貧僧是朝廷的護國禪師!”
“那麼說,你已背叛少林寺,成了東廠的一條可憐的走狗了。”
“胡說!”禪師又是一招伏魔杖法,橫掃過來。
“看來本夫人勢必要殺你了,不但為少林寺清除叛徒,也為江湖除害。”鬼嫗略為一閃,一招流雲飛袖擊出,柔軟的衣袖,在鬼嫗的內力灌注之下,竟然將勢若奔馬橫掃過來的沉重禪杖拂到一邊去。這是道家陰柔之力,與佛門的陽剛之力較力交鋒了。鬼嫗擋開了禪杖,另一衣袖,便直取這少林叛僧,逼得叛僧縱了開去。
他站定驚訝地問:“你是孟英山慕容家的人?”
“我就是我,怎麼是慕容家的人了?”
“那你怎麼會這一流雲飛袖之功?當今武林,只有慕容家的莫紋女俠才會。”
“我看你在江湖上白混了幾十年,除了慕容家,別的人就不會?”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鬼夫人,又是什麼人了?叛僧,你將你這顆光頭腦袋,給我砍下來啦吧!”
少林叛僧又是大怒:“本佛爺不管你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要打發你上西天!耿兄,我們齊上。”
無情劍應了一聲,挺劍而上,劍勢如龍,招招辛辣。鬼嫗又咦了一聲:“你是黃山無情劍門的弟子?”
“夫人好眼力。”
“無情劍門武林中也算是一個俠義門派,一向不為朝廷賣命,看來你也是一個武林中的叛徒,想不到東廠盡收容你們這些武林敗類的。”鬼嫗一邊接招,一邊從容不迫地說,以一敵二,如閒庭信步。
大頭和尚和無情劍,的確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一個鍛成百斤重的禪杖,舞得像車輪般飛轉,上下盤旋,杖風波及四周,一個是劍招辛辣、敏捷,招招都是置對手於死地,沒一下是虛招。
鬼嫗的武功,已達上乘,雙袖飛舞.步履輕盈,身形似幻似真,在劍光杖影中穿來插去。她先不還手反擊,以太乙門的絕技之一樹搖影動應付,目的是要看準對手武功的破綻之處,一擊得手。一時間雙方交戰得十分激烈,人影縱橫。鬼嫗雙袖飄飄飛舞,她哪是在與人作生死交鋒?倒像是在對手劍光杖影的配合下,翩翩起舞呢。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