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令他老人家不得不重出江湖了。大概是上天垂憐他老人家年歲已邁,卻意外發現了你。經他老人家一路暗暗觀察你的為人和舉止,認為滿意了,便不惜犧牲了他老人家一身的真氣,千方百計將你救了過來。現大我家主人,總算有了一個真正的衣缽傳人了。”
聶十八感到有些惶恐:“鬼姨,我恐怕有負師父的期望。”
“孩子,我看出來了,若論資質,你還不算是一個完美的人,也就是所謂的悟性不大高。但以人品來說,你可以說是百裡挑一的完美的人了。我想我主人不會看錯你的,你也不會信我主人失望的。更難得的是你有一股百折不回的毅力,這一點,可以完全彌補了你悟性的不足。孩子,你練武功,就算學十遍八遍不行,學一百遍你總算學會吧?再說,你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所以你應該鼓起勇氣和信心來,將我主人一身的絕技學到手。”
“鬼姨,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學師父的武功。”
“孩子,你是一諾千金的人,有你這句話,我更放心了。”
頓了一會,聶十八問:“鬼姨,你們為巖洞那位不知名的前輩報了仇沒有?有沒有查清了這夥逝去前輩的仇家是誰?”
“孩子,看來你是十分關心這件事了。”
“鬼姨!爺爺既然答應了他,應該不令他失望才是!”
“他的仇,根本不用我們去報了。”
聶十八愕然:“不用去報了?”
“因為老天爺已代他報了。”
“什麼?老天爺已代他報了?”
“孩子,你知不知這位前輩逝去了多久?他至少已逝去近百年了。”
“哦?那麼久遠的事了?”
“所以說,就算這位巖洞前輩的仇家是皇帝,他已經老死,不用我們去代他報仇,天老爺早已代他報仇了,孩子,我們不能將前輩仇家的子孫,也加以誅殺吧?”
“那是不能累及他們的。”聶十八停了一下又問,“鬼姨,那前輩姓甚名誰,是什麼人,也沒辦法打聽了?”
鬼姬搖搖頭:“年代太久長了,當時所有的人,已沒有一個活在世上。我們到南京、京都一帶,一路上想打聽這位前輩生前的事,希望找到他姓名的線索,更希望找到他家族的後人。我們從一些官家人的口中,知道在憲宗成化年間,設立了一個更可怕的機構,叫西廠,由當時的大太監汪直統領,比東廠、錦衣衛更無人性殘忍無比,屢興大獄,朝廷上不知有多少文武百官,遭到抄家滅九族的慘禍,更有甚者,還牽連無辜的平民百姓,慘死的人成千上萬。這位巖洞不知名的前輩,極有可能就在那時給殘害的,他隻身逃脫了出來。因為給抄斬的文武百官太多了,不知這位前輩是哪一位官家的後人,無從查詢。再有一次大慘案,在武宗正德年間發生,由當時的所謂劉皇帝一手掀起。”
聶十八愕然:“劉皇帝?”
“劉皇帝,就是太監劉謹。當時他權傾朝野,凌駕於朱皇帝之上,人稱劉皇帝,也捕殺了三百多在職的大小官員。我和主人肯定,巖洞的這位前輩,不可能是那時的人。”
“哦?怎麼不是了?”
“因為正德三年,離現在只有三十年左右,先不說劉謹在兩年之後,給正德皇帝砍去了腦袋……”
聶十八打斷說:“這個皇帝很好呵!”
鬼嫗掃了他一眼:“好什麼?我看來明朝的皇帝,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鬼姨!他不是砍了劉謹的腦袋麼?”
“因為這個所謂的劉皇帝,凌駕在他的頭頂上,文武百官和平民百姓,只知道有站著的劉皇帝,而不知道有他這個坐著的朱皇帝。到了後來,劉謹不但限制了他的一舉一動,還想將他拉下龍座,自己坐上去。他不殺了劉謹,行嗎?孩子!你別打岔了,聽我說下去。”
“是!鬼姨。”
鬼嫗繼續說下去:“為劉謹所害過的人,現在還有不少的人活著,我們拜訪過他們中一些人,說當時被捕時,沒有什麼人能逃脫出去,死的、活著的,一個個都能數得出來,可見這位巖洞前輩,不是那時的受害者。我和主人為了報答這位巖洞前輩的大恩,一路上,殺土豪、誅強梁,懲治貪官汙吏,撲殺罪行累累為百姓痛恨的東廠爪牙,最後在京師幹掉了賣國求榮的王公公,算是實現了巖洞前輩生前‘上報國以除奸佞,下為民以殺兇殘’的願望,以慰他的在天之靈。”
聶十八聽得心情振奮:“鬼姨,就是我也會這樣乾的。”
鬼嫗搖搖頭:“孩子!今後你藝成下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