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江湖賣藝人舞刀的固定招式。跟著鬼奴的翻騰走步,刀光如影,青風道長看礙啞然失笑,這些,都是賣藝人的花拳繡腿,姿勢美妙好看,根本不能與人對抗交鋒。說是刀法,不如說是刀舞還貼切些。隨後,鬼奴又抖出了十多招風格迥異的刀法來,這十多招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了,有一定的威勢。不知是鬼奴的身子剛剛痊癒,還是沒有什麼內力。總之,她怎麼也發揮不了它應有的威力和作用,青風道長暗暗納悶:這十多招刀法,卻是長沙蘇家柳葉刀的刀法招式,這一路刀法,也可以稱得上一流,但卻不是上乘,打發一些二三流功夫的山賊、草寇,動匪還可以,對付一流高手卻不行了,當然更不堪上乘高手的一擊。
長沙蘇家的刀法,由湘中女俠蘇三娘創立。這一門刀法,來源是西域陰掌門一派武功,以快、狠見長。後蘇三娘脫離了陰掌門,自立門戶,維護長沙城一地的治安。要是鬼奴是蘇家的弟子,那就不是自已的仇家了,蘇家的人,更不可能派她來尋找自己。蘇三娘為人是不與武杯中任何門派結怨,也不捲入他們之間的是非仇殺中去,一貫以和為貴。何況自已過去與蘇三孃的叔父蘇總管的關係也算不錯。後來蘇總管在衡山死於衡山一派人的手中,就是這樣,蘇三娘也不與衡山派人結仇,只是互不來往而已。
青風道長想到這裡,對鬼奴放心了。二十多天來的相處,鬼奴為人剛烈、愛憎分明,也不是一個城府深和姦詐之人。看來她的留下,的確是想報自己的恩,沒其他不軌的意圖。自己有這麼一個人跟隨,卻也不錯。
鬼奴抖完了一路刀法,收招後問:“老爺,我的武功怎樣?”
青風道長仍不想在鬼奴面前暴露自己的面目,含笑點頭說:“不錯!不錯!老朽雖然不懂什麼武功,但你有這樣的身手,在這麼一個深山老林中,也足可以自衛了了。你要是不嫌棄老朽。就留下來吧。”
鬼奴大喜:“多謝老爺!”
“唔!你別稱我為老爺,老爺是有錢人家的叫法,我聽了不舒服。”
“那鬼奴叫老爺為主人好不好?”
“其實你我兩人,何必以主僕相稱?!你稱老朽為青山叟好了。”
“不,不!鬼奴還是叫主人的好。”
“這也隨便你。鬼奴,明天我要進山採藥,恐怕要十天八天才能回來,或者半個月也不定,你就給我好好看顧這間草廬。”
鬼奴一怔:“主人去這麼久?主人,我隨你進山採藥,遇上野獸,鬼奴也好護著你。”青風道長一聽,心下又犯疑了:她是忠心好意?還是有其他用意?當時不動聲色地說:“鬼奴,你不用跟隨我去,我不會有什麼危險,你還是留下看守草廬的好,一來你身體剛痊逾,不宜攀山越嶺,風餐露宿,應養好自己身子為上;二來有什麼人找上門來求醫,你代我接待,告訴他們我進山採藥去了,有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請他們先回去,或者去找別的大夫看,別白等我了。”
“主人,要是有有像我這樣傷重病危的人來這裡求醫怎麼辦?叫他們回去,不誤了他們的性命嗎?”
“真有這種情況,那是他的命了,鬼奴,你可以用我醫治你的辦法,先為他醫治,草藥和藥丸,我都給你留下。同時,我還有點事,要你辦的。”
“主人,你吩咐我好了!”
“過兩天後,你身體完全恢復健康後,帶著一些銀兩,到山下近處的一個小市集,購買一些糧食、布匹和其他些生活日用品來,同時也順路上門去感謝那四位抬你來的鄉親。”
“主人說的是,鬼奴一定要去拜謝他們。”
“銀兩,就放在我房內床下的一個藤箱裡,你看著用好了,應用的就用,別為了節省幾文錢,什麼也不買。”
“主人,我知道。”
“唔,我也沒其他的事吩咐,最好,你到市集後,為你自己買一把防身用的利刀,這些錢,更省不得,懂嗎?”
“是,主人。”
第二天,青風道長打點好進山的準備,便飄然而去。他在為鬼奴護理傷勢的二十多天,仍早晚暗練太乙真經中的靜坐、靜臥、靜立和行走功不輟,一身真氣漸有微增。這一次,他是要去幽谷的巖洞,一路更是暗練太乙真經中的行走功,雖然徐徐而行,卻輕快如煙雲。這時,他一身的真氣,可以察覺自己四周一里之內一切的聲響,不論飛鳥飛過,獸物走動,都逃不過他那敏銳的聽覺,要是有人盯蹤更是馬上就可以察出來。所以他在步行練功時,用不了左顧右盼,瞻前顧後。快要接近幽谷時,他更是凝神傾聽,察覺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