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會以為是一隻疾飛的小鳥,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一個人。何況她一閃而逝,根本還看不清楚,以為是自己一時看花了眼而已。娉娉不動聲色地,很快就隱藏在兩戶人家近處一棵樹上的濃葉之中。她回頭一看,聶十八更是悄然出現在她身後的枝葉之中了,連她也沒發覺聶十八是幾時跟了過來的。
這時,邢天燕和小雪巳推開了一處人家的籬笆門,高聲問,“有人嗎?”
柴門開啟,從茅屋裡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婆,雖扶著柺杖,大概是山裡人,腰板硬朗,雙眼也明亮,眯合著眼打量著邢天燕和小雪,問:“你們是什麼人?跑來這裡找誰?”
小雪說:“老婆婆,我們路過這裡的,走得口渴了,想討碗水喝,可以嗎?”
老婆婆笑了:“原來是路過的客人,討碗水有什麼不可以?你們請屋子裡歇歇,我去廚房給你們端一瓢水來。”
“老婆婆,我們先多謝啦?”
“姑娘,你嘴巴真甜,一瓢水是平常事,怎說多謝了?”
“老婆婆,這是應該的。”
邢天燕打量一下屋內一眼,問:“老婆婆,家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哦!我有兩個兒子,他們都進山打獵了,到天晚才回來,你們請進呵!”
另一戶人家的柴門也開啟了,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聲音清脆地問:“四嬸,來了客人嗎?怪不得你家門前的一棵樹上,一早有喜鵲叫哩!我就知道你家有喜事了!”
“玲妹子,說笑了,他們只是路過這裡的客人,來討口水喝罷了。”
“噢!我還以為是四嬸的什麼遠親來了。四嬸,你忙不忙?要不要我過來招呼的?”
“玲妹子,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四嬸,你有什麼事,叫喚我一聲,我就會馬上過來。”
四嬸笑道:“行呵!”說著,自己先走進屋裡了,邢天燕和小雪也跟隨進去。
聶十八和娉娉隱藏在密枝濃葉之中,看得清清楚楚。娉娉輕問聶十八,“這兩戶人家的入,你認不認識?”
聶十八說:“不認識。”
“那麼說,這個老太婆和這位少女,不是你過去的鄉親了?”
“不是!我從來沒見過她們。”
“這兩個人有可疑。”
“可疑?娉娉,我雖然沒見過她們,但她們的言談舉止,卻是山裡人,熱情、大方、豪爽、好客,互相之間又十分關心。”
“十八哥,你別忘了,七煞劍門的人,也是深山熊耳山的人,而且一般江湖上人,也有熱情、大方、豪爽和好客等特性,不獨山裡人才有。”
“那她們是七煞劍門和天魔教的人了?”
“我們聽聽邢姐姐是怎麼和這老太婆說話。”
這時屋裡傳出邢天燕的聲音:“四婆婆,這裡經常有人經過嗎?”
“姑娘,我們這裡地僻人窮,又不當道,除了進山去靈華寺上香拜佛的香客,有的愛看山中的景色,繞道從這裡經過外,極少有人專門到這裡了。姑娘,你們是去靈華寺上香的吧?”
“是呀!四婆婆,今天有人來過這裡沒有?”小雪問。
“沒有呵。姑娘,你們是來這裡等人麼?”
“不是,我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四婆婆,你們兩家……”小雪話沒說完,一下驚叫起來,“你,你這是幹嗎?”
四嬸老太婆一下嘿嘿地笑起來“你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突然出手封了,你們的穴道吧?”
小雪驚怒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邢天燕雖然給封了穴位,不能動彈,卻絲毫不害怕,反而笑著說:“我早疑心你不是一般人了,卻想不到你突然出手這麼快,竟然是一位不露真相的上乘高手,我算是一時大意,栽在你的手上了。看來,你不是單單為了殺我,而是想我說出藍美人的下落呢?”
聶十八在隱藏處聽了一怔,輕說:“不好,邢姐姐遭人暗算了,我去救她。”
娉娉說:“別急,邢姐姐現在沒有什麼危險,老太婆更不會殺了她們。我們先聽聽這個老太婆到底是哪一條道上的高手。你看,那少女也過來了。”
聶十八一看,果然另一戶人家的那個曾露過面的少女,也走進老太婆的茅屋裡了。顯然,她們是一夥的。娉娉真的沒有看錯了,這兩戶人家,不是什麼深山裡的山村鄉婦,是身懷武功的江湖中人。
叫玲妹子的少女一進門就高興地歡笑著說:“四護法,你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