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為毒蛇咬傷過的武士,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小女妖。
飛天妖狐邢天燕在小雪危急時,凌空而至,揮出寶劍,首先將兩個逼近小雪的武士挑倒,跟著又是一劍,刺傷了另一個武士,一下將其他三個武士全逼了回去,然後問小雪:“丫頭,你沒受傷吧?”
小雪喘過一口氣說:“小姐,你遲來一步,我就是不死,恐怕也沒手沒腳了。”
“看來你這個毒蛇陣還不行。”
“小姐,我怎知道他們會帶了硫磺粉而來的。”
“丫頭,你既然沒受傷,便先歇下,看我來打發他們。”
元梓早巳料到飛天妖狐會來到,暗想:“四護法真可以說是料事如神,這妖狐在沒有得到藍美人時,果然不會離開雞公山。看來她避開了蒙面黑衣女子,又轉了回來。”
元梓嘿嘿地說:“妖狐,你終於出現了!”
“哦?難道你知道我會轉回來?”
“我不知道,但我們的四護法,卻算準了你一定沒離開雞公山,見到這裡的火光,必然會轉回來。”
“這麼說,你是有意引我來這裡的了?”
“要不這樣,你今夜裡又怎會出現?”
“那個千面女魔呢?她怎麼不出來見我?不會只打發你們來吧?”
“妖狐!我在這裡!”千面觀音一下從黑暗中閃了出來。
邢天燕笑說:“我實在佩服你有勇氣,敗軍之將,居然敢跑出來丟人獻醜。”
“妖狐,你簡直不知醜。要不是那蒙面黑衣女子突然出現,你早巳成為我階下之囚。”
“哦?你不怕她再次出現麼?”
“妖狐,我可以告訴你,我算準了你來,自然也準備她可能出現。”
“那麼說,你有辦法對付她了?”
“沒有金鋼鑽,敢攬瓷器活麼?這話你沒說過吧?她要是再來,同樣也跑不了!”
“看來,你今夜是吃定我了?”
“妖狐,少廢話,你識趣的,乖乖地將藍美人埋藏的地點說出來。”
“憑你?”
“邢小姐,還有在下。”
不知幾時,一個青衣秀士從黑暗中飄然而至,搖著手中的金泥紙扇,含笑地說。
邢天燕一怔,側頭問:“你是誰?”
邢天燕見這青衣秀士儀表瀟灑,行動無聲,心中暗暗的凜然了。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單從他的行動看,步履輕靈無聲,已是一個內力深厚的上乘高手了。何況一般以扇為兵器的人,沒有相當深厚的內力,一把紙扇只是一把紙扇,只可以搖扇生風除熱,成不了兵器,根本不能與人交鋒。凡是以紙扇作兵器的人,有兩種可能:一是紙扇扇骨用精鋼打成,暗藏機關,一按動機關,每支扇骨就成了尖利的暗器,激射而出,殺人在驟然之間。要是扇骨中淬有巨毒,就更為可怕;二是一身真氣十分深厚,紙扇在真氣的貫輸之下,成為一柄堅硬如鋼的短兵器,合可當短鐵棍使用,專打對手的奇經要穴,張可以當成一面盾牌,可擋任何兵器和暗器。扇,在武林中是一種奇門兵器,變化萬千,招式與所有兵器的招式都不同,一會兒是短棍,一會兒像鐵筆,一會兒是盾牌,往往令對手難以適應,無從招架。現在這個青衣禿土是前者還是後者?或者兩者都兼備,就更為可怕了。邢天燕面對這個突然而來的秀士,不能不小心了。
青衣秀土說:“在下人稱無蹤鬼秀土。”
邢天燕面色一變:“什麼?鬼秀士?”
鬼秀土微笑:“邢小姐沒聽聞過在下這一綽號麼?”
“你就是武夷山上來去無影的室中人鬼秀士?”“原來在下的賤名,邢小姐也知道,我們之間好商量了。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邢小姐在北,在下在南,南北之間,相距何只千里。想不到我們不期在這裡相會,可見我們十分有緣。”室中人,原姓石,名中贏,是黑道上一個可怕的淫賊,不知道他輕功極俊,還是有某種奇功異能,往往在守備森嚴的重重樓閣中,悄然出現在千金小姐的閨房中,不知沾汙了多少良家婦女,又令多少婦女飲恨上吊自盡,因而成了俠義人士誓要追殺的物件。可是這個室中人大過詭異了,追殺他的俠義人士,不是死在他的鐵扇之下,便是讓他逃得無蹤無影。他有時躲在富豪人家的閨房中,有時藏身於青樓女子的床底下,這又是俠義人士十分忌諱去的地方,於是他在江湖上有了室中人鬼秀士之稱。他不藏身在深山老林裡,專藏身在繁華市鎮的閨房中。的確,也有些青樓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