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下父母所取,在下也無可奈何。不過舊有人稱在下為慕容白。不管白慕容也好慕容白也好,一個人的姓氏名稱,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在下並不怎麼看重。”
看來這個白衣書生,連祖宗的姓氏也不怎麼看重,未免太過灑脫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是官府中的鷹犬,還是江湖上的一個怪人?他為什麼要來?恐伯不單單是借宿一夜這麼簡單吧?
娉娉鎖著眉問:“先生,你是來求我們保護你?沒別的用意?”
“在下的確是求一夜的安全而來。”
“那麼說,有人要追殺你了?”
“不錯不錯!是有人追殺在下。”
聶十八這時出聲了:“誰在追殺你了?”
“官府。”
聶十八一怔:“什麼?官府?你招惹官府的人了?”
“在下沒有招惹他們。”
“那,官府為什麼要追殺你?”
“在下也莫名其妙。”
婷婷冷笑一聲:“是不是你身上的這一顆夜明珠,是偷來的?”
“不不!在下像小偷麼?”
娉娉問:“既然不是,幹嗎官府的人要追殺你?”
“在下不是說也莫名其妙麼?”
婷婷說:“姐姐,別問他了,他準是一個小偷,說不定還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江洋大盜。他身上那顆珠子,一定是賊贓,才那麼大方說給我們,其實想栽贓嫁禍給我們。”
白衣書生聽得好笑起來:“姑娘,在下實在佩服你無中生有的天才。”
“我說得你不對麼?”
“姑娘!幸好你只是長江中的一姣,不是什麼知府大人和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不然,你不知造下多少冤假案,枉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我懶得跟你多說。我不管你是小偷也好,是大盜也好,你走吧,我們這裡是怎麼也不能留你住下來的。”
“姑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是一個小偷,我們救你幹嗎?我們不將你送到官府裡去。已是對你格外開恩了!”
白衣書生說:“要是在下是個小偷,那你們都是一夥人犯了!”
婷婷豎起了一雙柳眉:“你說什麼?”
白衣書生一見婷婷發怒,慌忙作揖道:“姑娘,請息怒,在下一時不慎,說錯了話。其實,你們殺的不是人,都是一些為害江湖,殘害平民百姓的野獸和魔頭,是在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但是在下,也不是什麼小偷和大盜呀,是個本本分分的書生,只是喜歡四處遊山玩水而已。”
婷婷本來大怒,聽白衣書生這麼一說,忍不住卟嗤一聲笑起來,叱了他一聲:“鬼才相信你是什麼本本分分的書生了!”
“好了!好了!姑娘笑了在下也算是放下一顆心了!”
“你放什麼心了?你別以為你可以在船上留下來。”
白衣書生一怔:“姑娘不會這麼絕情吧?”
“誰跟你有情了?”
“在下仍然要離開?”
“是呀!”
白衣書生喟然嘆了一聲:“姑娘既然這麼不見諒。在下只有告辭了!”
“請!”
白衣書生搖搖頭,神色黯然:“看來在下今夜裡,只好聽天由命了!”
婷婷說:“你別裝可憐相,想我們同情。”
“好好!在下就走!”
聶十八看得不忍,想出聲。娉娉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示意他別出聲。白衣書生又是長嘆一聲飄然離船而去。
聶十八問,“你們真的要趕走他,不能留他住一夜麼?”
婷婷問:“你不會是看上了他那一顆夜明珠吧?”
“噢!我是這樣貪心的人麼?”
娉娉問:“你是同情這白衣書生了?”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異鄉,舉目無親,又身懷異寶,實在危險。現在只求我們借宿一夜,我們這麼拒絕,似乎太過無情了!”
娉娉說:“十八哥,你為人太過好心了。江湖上人心難測,你知道這位書生是什麼人?不防他別有用心?”
“我看他不是什麼壞人”
“一個人的好壞,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要相處一段日子,才能分辨得出來。要是碰到城府極深的偽君子,就是相處幾年也看不出來,甚至為他的表面仁義所迷惑了。”
“娉娉,這個年青的書生不會是一個偽君子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