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就不危險嗎?”
“我一個人有危險時,可以跑開。”
“我是不是沒有腳了?”
聶十八愕了:“你怎麼沒腳了?”
“你可以跑,我就不能跑開麼?”
“這……”聶十八一時不知怎麼說才好。
穆娉娉不高興地說:“看來你剛才所說的,都是騙我的。”
“我怎麼騙你了?”
“你說你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又不准我跟著你,不是騙我又是什麼了?”
“娉娉,你別誤會,我是擔心你有危險。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我……”
突然,婷婷從後面搭過一句話來:“你還是少為我姐姐擔心吧!就是你出了事,我姐姐也不會出事。別以為你的輕功好,跑得了,可我姐姐比你機靈多了!”
娉娉問:“妹妹,你幾時跑來的?不用幫爹了?”
“姐姐,你們是看兩岸風光呀,還是說個沒完沒了的?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黃州府城早已過去了,快到下巴河小鎮啦!爹打算就在一處江邊靠岸停泊,用過晚飯後,是連夜趕路還是在這裡停宿一夜,看你啦!”
娉娉望望天色,果然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染得長江水面一片殷紅,水波晃動,宛如萬道金蛇亂竄,近處江岸人家,家家戶戶已飄起炊煙了,下巴河小鎮已遙遙在望。便問:“妹妹,你說呢?”
婷婷看了聶十八一眼:“姐姐,我們又不急於趕去看什麼鍾離夫人和鍾離公子,不如在這處江岸邊停宿一夜的好,何況巴河彎曲窄小,夜裡不大好走。”
娉娉又問聶十八:“你說我們在這裡停留一夜好不好?”
聶十八說:“既然夜裡不好走,那就在這裡住一夜吧。再說老伯掌了大半天的舵,更應該休息一夜才對。”
娉娉說:“妹妹,那你去叫爹轉舵靠岸吧,我來下帆。”
聶十八問:“那我做些什麼工作?”
婷婷說:“你呀!最好洗米煮飯,船頭上的活。你幫不了,有姐姐一個人行了。”
“好好,那我進艙洗米煮飯去。”聶十八說著,便轉身進艙了。
娉娉說:“哎!你別瞎忙,就是要洗米煮飯,也等船靠岸停泊下來後才說。”
“那我現在幹什麼好?”
“你不能進艙去休息一會兒?”
“這時嗎?”
婷婷說:“這有什麼好不好的?進艙吧,別在這船頭上妨礙了姐姐靠岸停泊的工作,萬一不慎,我姐姐將你撞下江裡去,到時更手忙腳亂,不知是救你好,還是泊岸好。”
聶十八說:“那我進艙坐。”
“這就對嘛!”
不久,娉娉乾淨利落地將兩面風帆都落了下來,婷婷也奔到船尾,幫助爹將大舵一擺,船便斜斜地向小鎮的江岸駛去。婷婷在船快要靠岸時,用撐篙一點岸邊,船徐徐地停了下來,接著便是拋錨,躍上岸邊縛纜。
當船停泊好後,娉娉對聶十八說:“好啦,現在我們可以動手做飯啦!”
聶十八說:“娉娉,有一個人上船來了,不知是什麼事。”
娉娉回頭往船頭一看,在蒼茫的暮色中,果然有位年青而風度翩翩的文雅書生,身穿白衫,輕靈敏捷地登上船來,大約十七八歲,卻生得風雅脫俗,神態飄逸。娉娉看得驚訝:怎麼這處小鎮上,有這等一位人物的?同時也警惕起來,因為娉娉從來人的輕靈步履中一下看出,來人是位身懷不俗武功的武林高手,不是一般泛泛的書生之輩,暗暗示意聶十八一下,問:“先生,你上我船幹嗎?找人?僱船?”
青年書生文雅一笑,一揖說:“姑娘請了,在下特來借宿一宵,要是姑娘方便,在下也可以僱請姑娘的船隻,到江南一遊。”
“對不起,先生,我家船不去江南,請你另去僱請別家的船吧!”
娉娉這一句話,已很客氣地拒絕了書生的請求。對這位白衣文雅書生仍不知進退,一揖說:“姑娘,那在下就求宿一夜了!”
這時,婷婷從船尾走了過來,更不客氣他說:“你以為我這條船是客棧嗎?去去!你要住宿,小鎮有的是客棧和大戶人家,你幹嗎不去投宿?跑到我家船來?”
白衣書生修養極好,不為婷婷的話所怒,微笑說:“姑娘怎麼這般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不像一個姑娘人家呀。”
婷婷一瞪眼:“我像不像一個姑娘,關你什麼事了?”
白衣書生笑道:“你這樣的性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