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不想連累姑娘一家,更不想給姑娘一家添任何麻煩。”
“你給我們添什麼麻煩了?”
“姑娘不會忘了丁大小姐的事吧?黑夜裡容易躲過她的搜尋,大白天就不大好辦了。”
“這有什麼難?她再敢來胡鬧,我會給她一頓好顏色瞧瞧。”
“不不!這麼一來,姑娘一家無異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同時也連累了聶兄,這是在下怎麼也不想看到的,還是趁黑夜離開的好。”
婷婷問:“你不會是真的偷了她的心吧?”
“這根本沒有的事情,在下也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幹嗎害伯見她了?跟她說清楚不就行了?”
“不不!那根本是個不可理喻之人,跟她說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還是避開她為好。”
“以你的武功,不能出手教訓她麼?”
“這麼一來,那在下這副假書生的面目,不也暴露了麼?在下也像姑娘一家一樣,不想江湖上的人知道。”
穆老爹說:“既然這樣,小老就不敢強留少俠了!”
“多謝老伯,他日有緣,在下必定偕同吳老前輩,再次的來拜訪,向老伯一家請罪。”
婷婷問:“你請什麼罪了?”
“姑娘不是說給吳老前輩嘴上一把鎖嗎?”
“哎!”婷婷叫起來,“你怎麼當真的了?”
“這樣,在下就更放心了!”慕容白便向穆老爹、聶十八一揖說,“老伯聶兄,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婷婷又問:“你知道在哪裡找我們?”
“漢口客棧那位小二哥,在下自會向他打聽。再說聶兄今後必定時隱時現,會再幹出一些驚動江湖的事來,也不難追蹤。找到聶兄,姑娘一家就容易找到了。”
婷婷笑道:“看來你蠻聰明的。”
“在下在這方面一向不傻,”慕容白笑著說。跟著一聲“再見”,身形一閃,人已飄出船艙,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穆老爹不禁讚了一聲,“他不愧是武林世家的弟子,來得瀟灑,去得也瀟灑!”
娉娉問:“爹,他連夜會去哪裡呢?”
穆老爹說:“我要是沒看錯,他必定與吳老前輩會事,往京師而去。不久的將來,京師必定會發生幾起驚動朝野的大事來。”婷婷快口地說:“不知他以後會不會來看我們的?”
穆老爹已經看出了小女兒的心意,這姑娘的一縷情絲。已係在慕容白的身上。正像他看出大女兒已鍾情於聶十八的心思一樣。他微嘆了一聲:“丫頭,有緣的,你想他來他也會來;沒緣的,想也沒用,一切順其自然吧。”
娉娉輕輕附耳對婷婷說:“丫頭,我看他準會來找你的,放心吧!”
“姐姐,你怎麼知道了?”
“我看得出,他的一顆心已放在你的身上了。”
婷婷“卟嗤”一笑:“姐姐,看你胡說的,我不跟你說了。”是夜無事,第二天一早,穆家船便揚帆起航,溯巴河而上,雖然吹的是西北風,跟昨天一樣,但穆家父女都是掌舵的高手,他們巧妙地利用風力,船便十分順暢地往東北方向沿江而去。誰知船剛離開下巴河小鎮三四里水路時,江岸上的一處哨口,便有人命令他們靠岸檢查了。
他們一看,又是丁家堡的人,看來丁大小姐對慕容白仍不死心,似乎非要抓到他不可,幸而慕容白昨夜早已離船而去,不然,的確是會給穆家父女添麻煩。
丁家的兩位家丁,上船裡裡外外地再搜尋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白衣書生,盤問了他們幾句,便揮手叫他們離開,又去搜查別的過往船隻。
離開小鎮後,婷婷說:“丁大小姐這不是在胡鬧嗎?”
穆老爹說:“丁大小姐也算是一個痴心女子、一個人痴心起來,就會什麼也不顧了,幹出一番不合情理的事情來。不過,她真不愧是一地的巾幗英雄,對她手下的家將,訓練有素,要求極嚴,不敢亂拿平民百姓的一針一線。要是碰到別的土豪惡霸和官府的人上船檢查,不僅將一船翻得亂七八糟,更會帶走值錢的東西,令平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可以說,沒有銀兩孝敬,他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
聶十八說“他們這樣做,跟攔路打劫計程車匪有什麼分別了?”
婷婷說:“有時他們比攔路打劫的土匪更可惡。”
“那碰上了怎麼辦?”
婷婷說:“還有什麼怎麼辦的?要是罪大惡極的。第二天一早他們的腦袋就擰在最明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