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感到江湖上有漠北怪丐吳影兒的出現,又有聶十八,再加上自己一家和吳三、邢天燕等人,藍美人一事,指日可澄請了。他又問:“聶兄弟,你打算怎樣行動?”
“老伯,我打算先去熊耳山打七煞劍門的人。”
“你要報以前的仇恨?”
“不!我個人的事小,我是想問清楚,他們怎麼知道藍美人由武威鏢局的人押送了?是誰告訴了他們?”
穆老爹說:“恐怕問不出什麼結果,不過這樣做也好。”
說著,穆家姐妹雙雙回來了。她們不但帶回了聶十八的行囊更買了雞呀肉呀酒呀的回來了。婷婷一上船,就高興地問:“爹,你猜我們打了什麼酒回來?”
穆老爹呵呵笑道:“不會是茅臺吧?”
“不!是上等的花雕。”
“這很名貴呵!要是在酒中放下一兩顆梅子,就更妙了。”
“話梅我們也買了!”
“好,好,這太好!”
娉娉聞到飯香,問:“爹!你已煮好了飯了?”
“是聶兄弟一手煮的,你們不是說,他煮飯軟硬適中,粒拉米像蝦米一樣的麼?”
娉娉對了聶十八含情一笑:“看來你還沒有丟掉這一門手藝。”
婷婷將手中提著的一隻雞塞到了聶十八的手中“那你將這隻雞也宰了吧,我和姐姐都害怕殺雞的。”
聶十八笑著:“殺雞也是我的本行,一刀過,用不了第二刀。”
“那你殺人是不是也是一刀了?”
娉娉“哎”一聲:“妹妹,你也真是,尚高興興的,怎麼說起這噁心的事來?說話也不看場合的。”
“好,好,不說就不說。”
這樣一來,聶十八和穆家父女情感更融洽在一起了。穆家將他當成了遠方歸來的遊子,熱情親切隨便,毫不客氣。聶十八也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親人中去了。他在幽谷大院,除了練功學藝,幾乎什麼也不需要自己動手,一切有鬼嫗、小蘭和後來的桂嫂照顧,更別說下廚房煮飯弄菜了。可以說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子少爺般的生活。現在他和穆家姐妹下廚殺雞弄菜,反而感到是一種幸福,享受到了另一種的樂趣,心中升起了甜絲絲的感覺。什麼感覺?他也說不出來,朦朦朧朧的。摸不著,說不出,但卻又感覺得到。
他們忙了好一陣,菜弄好了,酒也溫熱了,婷婷將弄好的菜端到船艙中時,驀然見一團爛布似的東西堆放在艙中的一角,她十分愕異:是誰那麼的缺德,將一團爛布扔到自己船上來了?可是她再仔細一看,那不是一團爛布,是一個人,是一個叫化,抱著頭,蜷縮在艙裡一角睡著了。不由叫起來:“你是從哪裡跑來的一個叫化,幾時跑到我船上睡了?你不拍弄髒了我的船嗎?快給我出去!”
那叫化抬起頭來,婷婷一看,是一個白眉皓首的老叫化,年已過古稀了,卻面色紅潤,長著一副引人發笑的滑稽嘴臉。他伸伸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女娃娃,別嚷!別嚷!小心叫人聽到了。”
婷婷睜大了眼:“什麼?你還叫我別嚷?”
老叫化說:“對對,有人要捉我老叫化。”
婷婷奇異了:“誰捉你了?”她朝窗外岸上望去,岸上根本沒有人,而且這裡是一處江灣的僻靜處,除了自己的船停泊外,也沒其他的船隻,可以說,水面岸上都沒有人,有誰來捉這老叫化了?
“女娃娃,別問,我老叫化求你讓我在這裡躲一躲。”
婷婷心想:四下無人,你在躲什麼,問:“你是不是故意給我裝神弄鬼的?”
老叫化愕然:“我怎麼裝神弄鬼了?”
“四下連鬼影也沒一個,你躲什麼?就是要躲,岸上有草有樹的,什麼地方不好躲,偏偏跑到我船上來躲?”
“樹林草叢有蛇有蟲蟻,我老叫化怕蛇怕蟲蟻,還是在這裡躲的好,睡也睡得舒服。”
“有你這麼躲的嗎?”
“有呵!有呵!現在不是有我老叫化了?”
婷婷生氣了:“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將你扔到水裡去。”
娉娉在她身後說:“別這樣,我來問問他。”娉娉聽到婷婷的叫喊,早已從船尾走過來了。她也奇異船上怎麼跑來這麼一個老叫化?她隱隱感到這個老叫化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問:“老人家,你不聲不響地跑上船來,不是真的躲著人吧?”
老叫化一怔:“你怎麼知道我老叫化不是躲著人了?”
娉娉笑了笑,這老叫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