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的小商販子,又會是什麼人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好,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大小眼說完,首先一刀就向娉娉劈來,刀法是祈門一派的刀法。
娉娉身形一閃,一劍驟然刺出。這一劍,便將大小眼逼了回去。他要是不急躍退開,娉娉這一劍便直穿過他的心肺。娉娉對聶十八說:“你站到一邊去,提防他跑掉了!”
聶十八說:“他跑不了的。”
大小眼驚震了,再問一句:“你們是什麼人?”
娉娉說:“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不會要我重複再說一次吧?”
大小眼好像摹然想起來:“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了!”
“哦?我們是什麼人了?”
“你是在江湖上失蹤了一年多的飛天狐邢天燕,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娉娉笑道:“你真聰明,你一大一小的眼睛,也看出來了。你說我是飛天狐就飛天狐好了。”
大小眼說:“你以為我怕了你?”
“我可沒有叫你害怕呀!”
大小眼不再說話,又是兇狠的一刀劈出。娉娉輕輕一劍,就將這兇狠的一刀擋了回去,同時順勢進招,“嘶”的一聲,就在他手臂上留下了條輕輕只傷皮肉的劍痕。娉娉的越女劍法,連七煞劍門的夏候超不是她對手,何況她這時得武林耆宿吳老叫化於通了玄關,內力大增,劍法已比過去高出了兩倍有多。大小眼不過是輕功好,論刀法只是江湖上的一般高手,還達不到上乘,怎是娉娉的對手?所以娉娉一連幾招進劍,便殺得他手忙腳亂,別說進招還擊,這招也接不了,最後娉娉一劍便點了他的穴位,令他木然果立著,動也不能動了。這是越女劍法點穴的招式。以前娉娉雖會以劍點穴,仍因內方不深厚,不是用力過大,一劍送了對手的性命;就是用力過小,只刺傷了對手,封不了對手的穴位。現在娉娉內力深厚雄渾,劍尖輕點一下,既沒刺傷對手,卻又封了對手的穴,這是完全以氣御劍,用勁恰到好處的結果,以劍點穴,這是娉娉第一次施展出來,在越女劍法中,她又是上了一層樓。
娉娉封了大小眼的穴位後問:“你現在想死還是想活?”
大小眼驚恐地問:“你想對我怎麼樣?”
“你想活命,最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說!你們將百毒娘子劫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想死了。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我會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
“你這麼殘忍?”
“哎!這是我跟你們東廠人學的。你們不是這樣對付你們的所謂不招供的犯人麼?我再問你一句,百毒娘子,你們將她關在什麼地方了?”
“我不知道!”
大小眼的話剛一落,娉娉手中的劍一閃,就從他手臂上削下了一小塊皮下來,問:“這你知道了吧?”
大小眼說:“你殺了我吧!”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只想你說話。你說你不知道,你劫走了百毒娘子,說不知道,有人相信嗎?”
“百毒娘子不是我劫的。”
“不是你劫,那是誰劫的了?”
“是……”大小眼突然住口不說。
“你不想說,要不要我再削你身上的一片肉下來?”
“是馬九爺劫的。”
“這姓馬的現在哪裡?”
“在蘄春縣城外的一處皇莊裡。”
聶十八說:“你早說出來,不是不用受一劍之苦?”他對娉娉說,“放了他吧!”
“慢著,我有話還沒問完呢!”娉娉又問大小眼,“我與毒蝴蝶的對話,飯店裡沒其他的人,就是店裡的店小二也聽不清楚,你怎麼聽到了?是不是毒蝴蝶身邊的麻衣人中有人告訴了你?”
“是。”
“誰?
“大口獨山。”
“就是他一個?沒別的人?”
“是!”
“大口獨山是九龍門下的弟子,怎麼願為你們做事了?”
“他是我們派去的臥底。”
“原來這樣,怪不得你不為毒蝴蝶察覺了。那個姓馬的可以在九龍門的禁地出入沒事,不畏九龍門毒,同時還能順利將百毒娘子劫走,正因為有了大口獨山這個奸細。”
聶十八聽了心頭大震。想不到東廠的人,密謀之深,用心之險,令人掠震。看來武林中的其他一些門派,難免沒有東廠的人滲人。同時,他更敬娉娉媚為人的機智和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