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毒的蛇你也怕麼?”
“怕呀,總之是蛇我都怕。”
聶十八笑著說:“娉娉,我們走吧!”
娉娉剛走進山谷不遠,又嚇得躲到聶十八的背後。原來又有兩條毒蛇在前面出現,一條盤石方頭上,一條吊在小樹上,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蛇,是極毒的五步蛇,這種蛇咬了人,人只要走五步使死,同時蛇還會主動攻擊人。
聶十八困惑他說:“怎麼這山谷多了這麼多的毒蛇了?”
娉娉說:“你還說這不是蛇窩呢!十八哥,我們別進山谷人到別處去吧。”
“娉娉,放心,由我來打發這些毒蛇好了。我們既然到了這裡。不進去看看怎行?”
聶十八略為用勁拍出兩掌,便將這兩條毒蛇,擊斃擊飛。他見娉娉這麼害怕,順手摺了一條細細的荊條,交給娉娉說:“你用這條荊條,揮撥四周的草,就可以將蛇驚走了!”
“不不!萬一蛇沿著荊條上來我怎麼辦?”
聶十八本想說,你有一身不錯的內力,略為用勁一抖.不就將蛇摔死了麼?但見娉娉害怕成這樣,轉口說:“既然這樣,那你跟在我的身後,由我來撥草驚蛇走,在前面開路好了。”
“要是蛇在我身後竄上來怎麼辦?”
“娉娉那麼我們不進山谷了。”
“最好別進去。”
“娉娉,要不你到山谷口等我,我一個人進山谷去看看。”
“我一個人在山谷更害怕,誰知道什麼時候一條毒蛇又竄出來,那不嚇死我了?”
“娉娉,那你說怎麼辦?”
“十八哥,你一定要進山谷,那你揹我走好了,我害怕踩著毒蛇。”
“揹你?讓人看見不笑死了?”
“這處山谷是個毒蛇窩,恐怕連鬼也沒有一個,怎會有人的?又有誰看見了?”
“好!那我揹著你走好了!”
娉娉伏在聶十八寬大的背上,輕輕說:“十八哥,你小心走,別連我也摔倒了!”
聶十八心想:你這麼身輕,揹你如背無物,我照樣可縱跳自如,行走如飛,怎會摔倒了?就是揹你與人交鋒也可以。可是娉娉附著耳根對他輕輕說話時,一種少女特有的馨香,一時令聶十八心旌大動。聶十八從小到現在,從來沒有人這般貼近過女子。要是其他的女子,聶十八恐怕早已將她放下來了,但娉娉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他更有責任保護自己妻子的安全!於是他慌忙收斂了心神,說:“你抱緊我不鬆手就行了,怎麼也不會摔你下來的。”
娉娉無限歡快地說:“行啦!你走呀!”
聶十八也擔心毒蛇突然出現,嚇壞了娉娉,便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山谷深處走去。沒走多遠,在一處轉角處,娉娉又驚叫起來:“十八哥,你看!”
聶十八一看,不禁傻了眼,一條頗大的眼鏡蛇,在山道擺了一個八卦陣,蛇頭昂起,吐著蛇信,顯然是準任何人從它身上走過去,它的兩旁,也遊動著不少的毒蛇,有的蜷伏在草叢中,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便坐著一個蓬首垢面的叫化,他身上更是盤纏著兩兩條五色斑斕的大毒蛇。這一下,娉娉嚇得更不敢下來了。聶十八也不由凝神運氣,以防毒蛇的突然襲擊。其實聶十八一身的太乙真氣,不但這些毒蛇,就是任何武林中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
那個坐著的叫化睨視了聶十八和娉娉一眼,漠然地說:“你們無端端打死了我叫化的三條毒蛇,我也不與你們計較了,你們走吧,這山谷不是你們去的地方,它是名副其實的毒蛇窩,任何飛禽走獸也無法活下來。”
聶十八初時還以為他是鬼影俠丐吳三叔,一看不是,說話的聲音更不像,好奇地問:“你怎麼不怕毒蛇的?”
叫化一笑:“你們在江湖上沒聽說我蛇丐繆七之名?我要是害怕毒蛇,還敢稱蛇丐麼?”
蛇丐繆七,聶十八的確沒有聽說過,但他卻看出繆七不是丐幫中的人,是一般的玩蛇討吃的叫化。可是娉娉驚訝地問:“你就是川東獨行蛇丐繆七俠麼?”
繆七也驚奇地打量著娉娉:“哦?你怎麼知道我是川東的獨行蛇丐了?”
“小女子還知道繆七俠步不出川,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姑娘,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繆七的事了?”
“繆七俠,你將這些毒蛇快弄走吧,小女子看了實在害怕。”
繆七又看了娉娉一下:“所以你害怕得要人揹你走。好!我就暫時把它們打發走開。”說完,從懷中摸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