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程長短。
正想著心事,突然聽到門外有打鬥聲,我立即收好地圖趕出去。果然看到方芳正手執短劍與幾名士兵激烈打鬥著,周圍幾把火熊熊燃燒,引來遠處更多人向這裡湧來。我靈機一動,立即上前加入陣營,看似一起攻向方芳,其實在為她解圍。
當我將方芳推到遠處時,衝她小聲說道:“快走!”
她不敢戀戰,立即飛身跳遠。突然斛律現身在她面前,我頓時感覺她凶多吉少,眼看著方芳與斛律已出招,我再次趕上前去夾在他們,用背擋住斛律,迫使他硬生生將招式收回。
當我與方芳兩人閃開後,我邊打邊小聲對方芳說道:“挾持我離開這裡。”一招過後,我就空門大開,被方芳用劍抵住脖子無法動彈。
“放開她!”斛律氣勢逼人,與平時判若兩人。
“救我!”我故意驚慌失措地大叫。
“放她可以,只要你們放一個人!”我很佩服方芳這時候還能想著他,只是她還是有點拎不清狀況,現在她自己能不能離開都是個問題。
“誰?”斛律冷冷問道。
“前些日子被你們從涿邪山帶到這裡的中原男子。”方芳回道。
斛律眼珠一轉,笑道:“你是說那個奸細?”
“他不是奸細!他是來救阿花的!”我感覺她真是昏了頭,好端端地幹嘛扯到我頭上來?!難道她不知道越抹越黑嗎?我可不想打草驚蛇。
斛律眼光凌厲地看向我,帶著詢問的意思。我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搖頭,只好說:“我沒見過這個人,而且我現在是這裡的貴賓,幹嘛要他救?”
“少廢話!阿花你真沒良心!虧得七少對你這麼好!”方芳的劍在我的脖子上一緊,我頓時感覺脖子辣辣的痛感,似乎還有沿著脖子下滑的液體。
我嚇得不敢再說話,真怕她假戲真作割了我的頸動脈,那可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不過下次有空一定要好好勸勸她,怎麼說也是朋友,犯不著為了男人大動干戈。
斛律慌忙擺手說道:“姑娘手下留情!既然是個誤會,我們放人就是。來人!快把那個男子帶來相認!”
幾個士兵立即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他們就拖著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來到跟前,那人早就面目全非,無力行走甚至抬頭。他們把他攤放在地上,很難辨認出確切的身份。但我已經依稀辨認出他就是那個八九不離十的李辰。
因為當我離開三河縣之前的那段時間,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他沒在三河縣內出現,所以只有他才能及時跟上我們的行蹤;
而且李墨不可能,月凌宮內只有男性沒有女性;初塵的武功似乎沒有門派,更別說師兄妹;九王爺就更加不可能,他何須用這種方式救人。
唯一不確定的是他“不好女色”,也許正好對應了我對他“好色”的懷疑。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來比李辰更符合的人選!
斛律走到那個囚犯身邊,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是七少?”
囚犯好像早已沒有知覺。
方芳身心俱裂地大喊:“死鬼!你別想甩了我!休想一個人死去!”
頓時我吃驚的表情莫過於在嘴裡塞入三隻鴨蛋。那悲切的叫聲不失嬌做,讓我想起某日聽到的那個偷情女子的聲音。
我用餘光怯懦地看向方芳,真不敢相信那個銷魂的聲音竟然能跟這張平實的臉配在一起!
難怪她對我沒好印象,感覺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說真的,能在牆外偷窺別人偷情,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當然我也沒讓方芳“失望”過,比如:為陌生男子傷口舔血、衣不避體、與男子緊緊相依同騎之類的事情,我幹起來還臉不紅心不跳。
難怪她會鄙視我!
方芳架在我脖子上的劍已顫抖不已,讓我頓時清醒過來。
我來不及無地自容,趕緊扶住她執劍的手,把她的劍架穩。倒不是怕她再給我一刀,而是怕她提不住劍,那真的沒戲唱。他們也算是我現在的戰友,我怎麼都應該幫襯著,免得被戳穿。
方芳的喊聲終於把那個囚犯喚醒,他緩緩動了動,艱難地想扶起身來。斛律示意士兵將他扶正後,我定睛一看那張浮腫的臉,果然就是如假包換的李辰!
看著他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樣子,我有點神志恍惚。他為了師妹苗玲瓏千里迢迢橫穿沙漠,一直追到柔然人的領地,而今被捕後慘遭毒刑,卻雖敗猶榮。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敢與皇權抗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