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丟棄!
父王過逝之時,僅允許他留在身邊,還記得父王在臨終之時再三囑咐他要振朝綱、廣納才,做個有為之王。
他都做到了,除了沒有繼承大統。
當他步出大殿,手持聖喻大聲宣佈由他的長兄接任時,眾人均大感意外。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焚燒了聖喻,沒有一人敢出聲阻止,因為誰都知道,不管誰坐皇位,只有他能治天下,他的才能與膽識早在他年少之時就被人稱頌,誰都無法取代他在朝中的地位。
於是有人暗地稱他為“九龍天尊”,九龍代表了皇權,天尊則比皇帝更高貴。
而他在搬出皇宮的同時,依然無法擺脫皇權的束縛。
和煦輕盈的微風送著泥土的氣息,他手中的鈴鐺在寧靜的蕭王府內更顯清澈嘹亮。
那個鈴鐺是他親自為她取下的,他凝神看著它,看著它在微風中不停擺動,他喃喃自語道:“我愛你,愛到可以放開你,你知道嗎?”
“王兄,你既已放開,何不真正放下?”蕭淑琇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蕭鈺回首問道:“你又如何知道為兄沒有真正放下?”
蕭淑琇哀怨地看著那個鈴鐺說:“王兄不是在賭物思人嗎?”
蕭鈺微微一笑道:“今天喚你過來,就是想把它送給你,你要好好儲存。”
“我要它何用?”蕭淑琇大為不解。
“為兄要你帶著它,遠嫁柔然。”蕭鈺淡然說道。
蕭淑琇瞭然一笑道:“王兄是要我制服社侖是嗎?”
“正是!在這世上,能讓我忌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藺初塵,另一個就是社侖。中原與柔然的大戰在所難免,如果你利用好它,它必定能讓你取得社侖的垂青與信任,你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保住我朝基業。”
“淑琇定當不辱使命!”蕭淑琇自信笑道,接過鈴鐺,可她又臉色一沉,問道,“王兄原本想讓我下嫁藺初塵,以便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今卻又撤回成命,成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