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禮。小弟雖蒙百里老幫主臨終委以重任,不敢相違,忝代幫主一職,其實年輕識淺,難堪大任。以後還望各位多多教我,不必客氣。”
韓趙等人躬身道:“幫主言重了。幫中規矩斷不可廢。幫主但有所命,屬下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秦川勸了幾句,見眾人仍是畢恭畢敬,想起易婉玉之言,知是幫規向來如此,不得不然。
心下暗暗嘆息:“我本來只想做個獨來獨往、快意恩仇的江湖遊俠,如同二哥一般,何等自在隨意?豈知陰差陽錯、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幫之主。統率群豪,真不知何時方能了局?”
徐州距蕭縣不過半日路程,一行人快馬加鞭,傍晚時分便已來到城北的聖泉寺外。
那聖泉寺的主持方空和尚聽說百戲幫群豪復臨。急忙迎出。
秦川曾聽得趙進言及方空與吳長老乃方外之交,過從甚密,凝目瞧去,見是一位鬚眉皆蒼、形容枯瘦的長眉老僧。只是一雙眼睛中炯炯有神,聲音宏亮,當即上前見禮。
趙進向方空介紹了秦川、易婉玉、沐青蘭三人。秦川忙向方空抱拳見禮。易、沐二女一齊襝衽行禮。
方空合什還禮,微笑道:“秦幫主和二位女施主駕臨,想來貴幫三位施主離奇失蹤之事當有著落了!請各位到禪房奉茶。”秦川道:“多謝老方丈盛情!敝幫三位長老失蹤多時,仍無音訊。此事事關重大,我等想先去三老住處看看,再向主持請教。”
方空手持念珠,口宣佛號,低眉道:“原來三位長老還沒有訊息。也好,秦幫主和各位施主請便,貴幫如有用得著老和尚之處,只管吩咐!唉,說起來吳施主三人在本寺無端失蹤,貧僧身為地主,實在難脫干係。”
秦川謝過方空,率領眾人來到後院。留守在此的江蘇分舵眾弟子聽說幫主到了,自舵主陶平而下,紛紛跪拜相迎。秦川忙即還禮,讓眾人起身說話。
只見那陶平年約五旬,生得骨瘦如柴,乍一看倒似是個麻桿一般,亂蓬蓬的一叢花白鬍子,神色甚是精悍。
陶平拱手道:“稟報幫主,屬下一直嚴守著此屋,室內一切物事都原封未動,幫主請。”推開房門,側身引路。秦川點頭道:“陶舵主不必客氣。”
進入三老所住的屋內,果見被子凌亂,兵器橫置,包裹在案,一切跟趙進所說得絲毫無誤。
秦川在門窗等處審視數遍,正自茫無頭緒,忽然瞥見沐青蘭向他做了個手勢。秦川見她春蔥也似的纖纖玉指向上下各指了指,微微一呆,順她所指方向瞧了瞧,忽然心中一動,彎腰蹲下,已發見地上若有若無的黃色粉末。
易婉玉挨近他身邊,聞了聞那粉末,悄聲道:“川哥哥,這氣味果然跟莫非在漢中城廢園險些害了你性命的‘如意粉’差不多?”
秦川輕輕聞了聞氣息,皺起眉頭,神色甚是凝重。他知“如意粉”乃“斷腸劍”莫非邪的獨門毒藥,倘若真是此人所為,只怕三老凶多吉少。
陶平等人聽易婉玉說起箇中情由,盡皆臉色大變,面面相覷。趙進喃喃的道:“難道真是天道盟莫非邪那狗賊所做的勾當?”韓索點頭道:“一定是這狗賊。唉,都是我等無能,這麼多人在外面侍候,竟無一人察覺!”桑青虹道:“屋內並無打鬥痕跡,敵人定是暗中偷襲,一擊即中。”
秦川右足在地上微微一頓,身子已凌空一招“大漠孤煙”竄到樑上,雙手微舉,將屋頂數片瓦木掀開,露出一個極大的破洞來。他身形一晃,已從破洞中跳了出去。
其時斜陽西沉,彩霞滿天。他悄立殿頂屋脊之上,放眼四顧,極目處一片蒼茫,想象當晚莫非邪自屋頂飛身潛入,制服三老,又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擄去,行動之詭秘當真神出鬼沒,難怪幫中眾人一無所覺。
回思兩度與莫非邪交手,此人劍法高明已極,手段毒辣,著實不易對付。
但覺一陣早春的晚風襲來,春寒料峭,想起江湖兇險,風雲難測,不由得激零零打個冷戰。
只聽得衣襟帶風之聲,沐、易二女和趙進等人先後上了屋頂。趙進擊掌嘆道:“原來三位長老是被人從屋頂悄悄地帶離,難怪我們一無所覺!”
秦川沉吟片刻,說道:“姓莫的惡賊既是生擒三位長老,想來必是另有圖謀,暫時不會傷害他們。”頓了一頓,向易婉玉道:“玉妹,你且說說,莫賊此舉有何用意?”
易婉玉吁了口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川哥哥,你說呢?”一雙妙目卻笑盈盈的盯著他胸前。
秦川心中一動,垂首瞧著她目光方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