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雙蜂’仇氏兄弟。卓瑪為了替易先生復仇投入峨眉門下,你適才也……也這般說,我真擔心你二人有任何閃失。我已和仇氏兄弟約定,會在中原一晤,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過他們!只是……”
易婉玉下床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柔軟的手掌輕輕握住他手,仰起了臉,望著他的眼睛,嘆道:“川哥哥,爹的仇我一定要報,卓瑪姑娘現在峨眉,一時怕也下不了山。我不想連累百戲幫的兄弟,更不想你捲入此事,所以……我要一個人去!”秦川吃了一驚,道:“你,你胡說甚麼?我怎會讓你隻身犯險?那仇氏兄弟的手段豈是你一個弱質女流所能敵的!”
易婉玉道:“你別小瞧人家。川哥哥,你的大悲玄功雖然厲害,卻也未必輕易贏得了我。江湖之上,未必全靠武功的,那你不妨來進攻我試試!”突然推開了他,雙掌斜立,門戶端正,儼然是“小擒拿手”之類的架勢。秦川啞然,心想:“我又怎會和你動手?”搖頭笑道:“你身上有傷,我不能出手!”
易婉玉嗔道:“哼,分明是你瞧不起人家。那好,你要小心我的‘百花神拳’!”斗然躍起,左掌虛晃,右掌變拳,一招“牡丹競秀”,霎時間拳風呼的一聲,竟已撲面打來!
秦川一驚,側身避開,道:“你還真打啊!”易婉玉不答,欺身直進,一招“玫瑰吐刺”,出掌如風,險些掃中秦川下巴。秦川斜身後縮,連連向旁退避。不料他腳步剛一停下,只見半空中人影一閃,易婉玉又一招“荼靡花開”,如影隨形般向他肩膀飄落。
秦川心道:“想不到她的拳腳輕功都這般高明!”身形滴溜溜的急轉,躍過桌面,落在床邊,只見易婉玉凌空一招“楊花輕薄”,飄身斜掠而來。秦川哈哈一笑,道:“我要出手啦!”雙臂過頂,使了招“舉火撩天”便欲捉拿她雙手。
豈知他手指剛剛觸到她自空下擊的手臂之際,陡覺不妙,竟被她一下子反扣住雙脈,但見她身子倏地纏繞過來,隨即壓腕、別肩、別肘、壓腿,將他掀翻床上,所使竟是“小擒拿手”中的“壓”字訣,登時將秦川製得動彈不得!
秦川萬沒料到會敗在這個嬌怯怯的少女手上,當真哭笑不得,只聽她兇霸霸的道:“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還不快快投降!”秦川心想:“難怪她敢在魚龍混雜的青樓之地闖蕩,原來她的確身懷絕技,男子休想佔她半點便宜!”心念一轉,潛運大悲玄功。
易婉玉正自慶幸得手,想要再捉弄秦川幾下,遽爾渾身一顫,只覺秦川身體變得僵硬如鐵,竟將她手腳震得痛不可當。她不得不放開手腳,卻被秦川猛地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易婉玉又驚又羞,奇道:“你,你使的甚麼邪門功夫?”秦川得意的道:“這可不是邪門功夫,這是我師父自創的‘鐵石功’,是從‘十三太保橫練’和言家‘殭屍功’中悟出來的,普天之下只有師父和我兩個人會使。知道厲害了吧?”易婉玉哼了一聲,道:“你明明已被我制伏,已經輸了,卻使這等旁門左道的功夫,說甚麼厲害?”
秦川笑道:“玉妹,你的武功雖然不弱,但若是碰到真正的高手,恐怕也……”易婉玉被他壓在身下,無法掙脫,只覺到他身上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直透進自己的心裡,不由得渾身無力,心慌意亂,呼吸急促,猛力掙扎,顫聲道:“快放開我!”秦川笑嘻嘻的道:“不行,除非你先喊一句‘投降’!”
易婉玉身子顫抖,道:“你壞,你欺侮我!”語聲中似乎帶著哭音。
秦川一驚,忙從她身上滾下,扶她坐了起來,說道:“玉妹,對不起,我是跟你鬧著玩呢,絕無冒瀆之意!”
易婉玉臉色嬌紅,慢慢低下了頭,默然半晌,忽地輕聲道:“我知道你是鬧著玩的,只不過,川哥哥,別以為你武功高強便可橫行無忌,你還記得昨夜的事吧?那可是險些要了你的小命!”秦川搔了搔頭,奇道:“昨夜又有甚麼事能要我的命啊?”
易婉玉拉著秦川下了床,身子軟洋洋的偎在他懷裡,湊在他耳畔道:“若是昨晚你真的對我有不軌之心,你且試一下後果?”秦川只感她吹氣如蘭,忍不住心中一蕩,道:“甚麼後果?”但覺她一雙柔膩滑嫩的纖纖玉手款款撫摸著自己後頸,幾絲柔發在自己臉上輕輕擦過,鼻中更鑽入陣陣的少女氣息,蘭麝飄香,不自禁的心搖神馳,如痴如醉,迷迷糊糊的道:“玉妹,我……”陡覺腦後“厥陰穴”上一麻,似被蚊蟲輕輕蟄了一下,立時天旋地轉,往後便倒。
易婉玉扶秦川躺在床上,幫他除下外衣,脫了鞋襪,又蓋好棉被,向他注目凝視,輕聲道:“川哥哥,現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