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少林主持吧?老夫是西域‘不周山莊’候崑崙!”
靈渡登時動容,合掌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候施主大駕光臨,老衲靈渡有禮了。候施主遠來是客,少林寺未能及時接待,甚是失禮,還望恕罪!請施主入寺奉茶!”
候崑崙向秦、易二人一指,哼了一聲,道:“老夫來是尋他們兩位的,你把他們交出來。我轉身便走!至於少林寺麼,我才不稀罕進呢!”
靈渡道:“阿彌陀佛!卻不知候施主尋這兩位小施主所謂何事?”候崑崙白眼一翻,抬頭上望,道:“這個不要你管,總之你把人交給我,咱們便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休怪候某彎刀無情!”
秦川向靈渡叫道:“大師,候前輩既是衝晚輩來的,便讓我們跟他去吧,我不想連累貴寺!”
靈渡微笑道:“你們兩位是敝寺的貴賓。少林寺千百年來,可從未有將客人交給別人的先例!”
候崑崙聞言大怒。眸子一閃,精光四射,戟指罵道:“臭賊禿,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們!”突然左手撮唇為哨,吹了個唿哨。
眾人一驚,均不知何意,忽見那幾只蹲在眾胡奴肩頭的猴子身形閃動,同時撲向眾人,竟是疾逾電閃。
只可惜群猴雖迅猛矯捷。訓練有素,顯然久經沙場,爪下不知傷過多少勁敵,但此刻在寺前的卻個個是中原武林中頂兒尖兒的翹楚人物。群猴自然難逞威風。
但聽得嘰嘰數聲尖叫,六隻猴子盡數跌落地上,只有一隻勉強能動,另外五隻二死三傷。再也跳躍不起。
那死去的卻是同時撲向顧一羽雙眼的兩隻猴子,被他一記“打狗棒法”中的“棒打雙犬”,棒影一閃。同時戳中咽喉,一齊斃命。
秦川守護在易婉玉身前,揮動魚腸劍,將來襲的那隻猴子前爪震開,左掌將之打翻在地。他不欲傷害猴子性命,是以出手甚輕,那猴子在地下打了個滾,復又站定,顫顫兢兢躲向一名胡奴身後,再也不敢出來了。
候崑崙主僕這才知道眼前的幾人盡是厲害腳色,不禁相顧失色。候崑崙生性桀驁不馴,悍不畏死,挺刀向靈渡叫道:“大和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無論如何,我定要捉回這兩個年輕男女,我勸你最好莫要多管閒事,否則休怪老夫大開殺戒!”
秦川道:“候前輩,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何以苦苦相逼?”候崑崙冷笑道:“廢話少說,我們一路東來,便是為了追殺你,焉能輕易罷手?小子,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秦川道:“是不是沐長風讓你抓我的?”
候崑崙哼了一聲,道:“不錯,沐恩公曾經救過我一命,我答應過他,定要將你生擒帶回!這些日子我沒日沒夜,便是為了你二人,今日絕不空手而歸!”
易婉玉冷笑道:“候前輩,你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可惜不久之前連沐長風本人也不得不空手離去,難道你比他還厲害?”
候崑崙臉現異色,搖頭道:“我不信,小姑娘胡說八道,沐恩公幾時也來少林寺了?”
易婉玉螓首輕搖,嘆道:“原來你們的訊息卻這般閉塞,正主都已走了,你們跑龍套的卻還在這裡胡攪蠻纏!”
候崑崙霍地彎刀往秦川一指,喝道:“廢話少說,你們倆到底跟不跟我走?”臉上露出兇光,便欲動手。
秦川不願求諸在場眾人,朗聲道:“候前輩,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晚輩?”
候崑崙獰笑一聲,晃動彎刀,刷的一聲響,挽個刀花,叫道:“除非你勝得了我手中這把彎刀!你用什麼兵器,取出來吧!”秦川微一思索,向松紋深施一禮,道:“晚輩斗膽,求借道長寶劍一用!”
松紋將佩劍取下,微笑道:“少俠,嶽武穆雲:‘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秦川心頭一凜,若有所悟,接過佩劍,心想:“道長定是見過我和沐長風交手,才有此語!”
沉吟之際,又聽靈渡道:“秦小施主,掌即是劍,劍即是掌,你的萬佛掌未必便非‘萬佛劍’!無論何種功夫,一旦到了極致,便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少林武當的掌門同時瞧出秦川的武功家數,才同時出言點撥,實是從所未有之事。秦川點了點頭,尚未答謝,更聽顧一羽揚聲叫道:“秦川,你的輕功足以保命,便若想拼命,又何嘗不可?彎刀詭變,易攻不易守!”原來他怕秦川仍未明白,才忍不住出言提醒。
常言道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川自身武學修為已極高,殊不遜於在場的一眾高手,所差者經驗火候而已,此刻一經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