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情。道:“適才我幫桑舵主你推宮過血,費了半天工夫,卻不見你動彈。還以為解不開你身上的穴道呢。真沒想到,原來你竟是裝的!”
桑青虹向秦川斂衽行禮,笑意盈盈,道:“請幫主寬恕屬下刻意隱瞞之罪!不過,明兒便是本幫新任幫主接任大典,屬下這個浙江分舵舵主焉能置身事外,偷懶躲閒?再說了,近來幫主為了救屬下而勞神勞力,害得這位嬌滴滴的‘玉美人’衣帶漸寬,屬下總不能不知回報,略盡綿力吧?”
秦川和易婉玉相視而嘻,雖未完全聽懂桑青虹話中之意,但見她嘻嘻哈哈,眉飛色舞,顯已恢復正常,均自心中喜慰不已。
曲成方一直在一旁看著,這時忍不住笑道:“桑姑娘,你當真沒事啦?”
桑青虹轉頭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能有什麼事,大家還是先睜大眼睛,仔細瞧一場好戲吧!”曲成方搔頭道:“瞧好戲,什麼好戲啊!”
在場眾人之中唯有易婉玉是桑青虹知己,深知她的心性和手段,這時心念一動,向曲成方和秦川拍手笑道:“不錯,有好戲看啦!”
尾音未絕,只見那黑衣人忽地跳起身來,擲下長劍,渾身上下遽然冒起青煙來。本來他剛才挺肘擊退桑青虹後,便已頗感身子不適。他顧不得置身於百戲幫群豪的環伺之下,趁著易婉玉和桑青虹等人談得起勁之際,暗自運氣調息,不料忽感渾身面板莫名其妙的發起熱來,愈來愈燙,直如火燒。他強忍了一陣,終於撐持不住,顧不得身份顏面,棄劍而跳。
易婉玉冷笑一聲,道:“閣下便是江湖傳言的‘天道使者’吧,昨夜闖入我房中,擄走這位桑姑娘,逼迫秦幫主以魚腸劍換人,端的是好計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回你怕是要命喪洛陽‘紅袖招’了!”
那黑衣人兀自強忍烈火灼傷之痛,顫聲道:“什麼人算不如天算,只是沒料到秦川這小子竟會易容,還扮作山西客,先行救了這女子。只要老夫奪回了魚腸劍,大家還是扯直!”
易婉玉哼了一聲,秀眉微揚,道:“我勸你還是別再強忍啦,趕緊找口水井或水塘,否則待會兒全身燃燒起來,烈火焚身,那滋味可不大好受!”黑衣人道:“為什麼?”易婉玉微笑道:“剛剛你二人交手之時,桑舵主已將赤焰之毒加諸你身上。雖則只是少許,卻足以令你焚成焦炭,不成人形!”
黑衣人咬牙強忍,彎腰抓起劍柄,長劍一挺,向桑青虹厲聲喝道:“赤焰之毒,那是什麼玩意兒?臭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桑青虹格格一笑,上前斂衽施禮,道:“且容小女子報上名來,尊駕昨夜使下三濫手段所抓的乃是百戲幫秦幫主座下女將,浙江分舵舵主,江湖人稱‘女祝融’的桑青虹是也!嗯,祝融是什麼,料來尊駕該不會陌生吧!”
黑衣人一呆之下。忽然大叫一聲:“臭丫頭,老夫先殺了你!”斜刺里長劍一起,分心便刺。
秦川見這一劍來勢奇疾,勢挾勁風,桑青虹絕非其敵,當下身形一晃,挺劍擋在二人之間。他回劍圈轉,噹的一聲,雙劍相交。一股勁風激盪之下,二人各自飛身而起。
秦川微微一凜:“這名‘天道使者’的內功恁地渾厚。絕不在叢鐵幹、谷虛等人之下!”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之間,心中竟對這黑衣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雙足甫一著地,叫道:“閣下已中了敝幫桑舵主的火毒,不宜再戰,還是……”說到這裡,卻不知如何是好,便轉臉向桑青虹和易婉玉望去。
易婉玉雙手一攤,意示已無良策,笑道:“我剛剛說了。最好是跳到水中,不然的話……”話猶未了,但聽得黑衣人慘叫一聲,終於抵受不住。一陣畢畢剝剝之聲響起,骨骼爆響,渾身青煙變成赤焰,頭髮竟爾先自燃燒起來。
頃刻之間。大廳中充滿了皮肉燒烤而發的焦臭之味。
饒是黑衣人是一流高手,素來沉穩,此時亦已嚇得心膽俱裂。顫聲叫道:“秦川,秦幫主,你……求你一劍殺了我吧!”噹啷一聲響,長劍已又拋在地上,雙手抱頭,著地蜷縮成一團,在大廳中滾動掙扎。
百戲幫群豪雖均知桑青虹“女祝融”之名,更知她武功了得,為人機警,但以如此詭異的手段令敵人全身**,卻是初次見到。更何況對方乃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天道使者”?一時之間,無不動容。
那黑衣人全身燃燒,好不嚇人。秦川一呆之下,忙向桑青虹道:“桑舵主,且饒此人一命罷!”
桑青虹小嘴一撇,搖頭道:“水,我也沒有水!除非……”
不待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