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立時通知我!”
眾人商議已定,又說了一些其他幫務。這才散去,各自安寢。
秦川倚樹閉目養了會神,抬頭望去,其時冷月斜懸,銀光似水,遍地樹影,林中眾人都已漸漸睡去,四下裡只有篝火中偶爾響起柴枝爆裂的聲響。他伸手一摸打狗棒,心道:“不知道丘舵主和騰大哥他們的傷怎樣了?”又想起易婉玉。便向身邊的吳長老低聲交待數語,徑自悄悄地返回鎮上。
其時小鎮上靜悄悄地,時已二更,街道上不見人蹤。
秦川剛剛經過鎮口牌樓。朦朧月色之中,遠遠望見前面客棧門外一條人影踏著青石板路快速而來。他縱目眺去,月光之下見那人影婀娜苗條,嫋嫋婷婷的模樣。一望而知是個女子,待得走近,果然便是易婉玉。
秦川飛身迎上。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易婉玉輕嘆一聲,道:“川哥哥,你怎麼才來?”
秦川側頭在她粉頰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算到我會來麼?我跟大家商量事情來著,你怎麼還不休息?對了,丘舵主他們的傷勢怎樣啦?”
易婉玉搖頭道:“我睡不著。丘舵主傷勢雖不輕,但他內功深厚,身子硬朗,已經服藥睡了,大夫說三天後便可復原;另外三人要十天後才能痊癒。本幫的傷者大多是皮外傷,只有三個斷了骨頭,傷勢並無大礙。有趙進大哥和柳姐姐照護他們,你不必擔心。”
秦川在晚飯前已探過眾人傷勢,情知易婉玉所說不虛,長長吁了口氣,放下心來,道:“好,很好!”頓了一頓,笑道:“好妹子,辛苦你啦!”
易婉玉偎倚在他懷裡,低聲道:“川哥哥,我明白你讓我幫忙照顧傷者的良苦用心,其實是怕我傷心難過。”說著抬起頭來,一雙點漆般的雙眼中亮光閃閃,月光之下宛如兩顆水晶,問道:“日間我對你不理不睬,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秦川伸臂攬住她柔軟的身子,笑道:“不氣,不氣。不過玉妹的用心也是既良又苦啊。”易婉玉望著他臉,過了片刻,嘆道:“看來蘭姐把什麼都跟你說了!”秦川笑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不過今後還請老婆大人放心,為夫一定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做事,不為美色所惑,不貪兒女私情,你看如何?”
易婉玉霎時間紅暈滿頰,用力推開了他,瞧著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又羞又惱,揮手便打。秦川急忙側身一避,哈哈大笑。
兩人一個躲,一個追,嬉鬧了一陣。
易婉玉忽然收住腳步,怔了一怔,嗔道:“川哥哥,你以後再胡說八道,這樣叫,我……我再也不睬你啦!”秦川伸了伸舌頭,笑道:“生氣啦,那我現在先不叫,等到拜堂成親之後再說吧!”
易婉玉嗔道:“你還胡說……”秦川不待她說完,微笑道:“好久不曾欣賞到玉美人彈的曲兒和舞姿,心裡著實想得厲害,只可惜身邊無琴,否則……”說著雙手往前一伸,十指虛按,做個彈琴姿勢,嘻嘻一笑。
易婉玉抬頭望著天邊明月,幽幽嘆了口氣,良久默不作聲。(未完待續。。)
五五、過府弔孝(一)
五五、過府弔孝(一)
秦川見易婉玉愀然不樂,想起即便剛才追逐玩鬧之時,也甚少見她露出歡容,暗道:“怎麼這次泰山之行後,玉妹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想把她逗樂也不容易了。”望著她婀娜的背影,頓生憐惜之心,走到她身後,伸臂攬住她肩膀,柔聲道:“玉妹,你今日一直心事重重,能否告訴我什麼事?”
易婉玉又長長吁了口氣,道:“川哥哥,此次泰山之行,兇險重重,有好幾次險些要了你性命。我到此刻還心有餘悸呢。”秦川雙臂緊了一緊,柔聲道:“不用怕,我一定保你平安!”
易婉玉哽咽道:“川哥哥,我是怕你出事。今日一下子見到那麼多幫中兄弟的屍體,我一直在想,義父也死啦,你若再有個三長兩短,那該怎生是好?我……我不要你出事,我只盼你好好活著,好好聽我為你彈曲,好好看我為你跳舞!”
秦川心中一動,將她身子扳了過來,月光下見她淚眼盈盈,宛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豔光麗色中竟似有一種令人心為之顫的淒涼悲切,心想:“她自從沒了義父,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更無親人,她是在為我擔心。秦川啊秦川,有這等紅顏知己對你牽腸掛肚,你何幸而得此仙福!”
當下嬉皮笑臉的道:“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若是讓吳長老他們看見了,還道是我怎麼欺負你了呢?”伸出右手,在她臉上輕輕拭淚。
易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