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尋常農婦,言辭禮數都帶著大家氣象,但瞧她氣度,又不象是尊貴人,大概是哪裡的大戶內宅裡侍候的婢女,嫁給了外頭的平民。可惜也是個沒福的,年紀輕輕就……”說到這裡,她想起自身,嘆了口氣。
文怡小聲問:“可是一個穿靛藍衫子、水色下裙,挽著光光的髻,只插了一支素銀簪子的婦人?方才回來時,孫女兒瞧見她往莊子裡的方向去了,想必是才跟祖母說過話來。”
盧老夫人點點頭,文怡便道:“難為她有心,中午還送了新鮮果子和玉米來,只是我們家萬沒有放著主人不管,僕婦徑自出門的道理。紫櫻領了差事,倒還罷了,張嬸是怎麼了?院裡除了祖母就沒別人了,倘若來的不是安份良民,可怎麼好?!”
盧老夫人嘆道:“罷了,不過多忍兩天,到底是幾十年的老人,你就當給老張一點面子吧。”
文怡心知這就是祖母先前說的,關於新田產的管理辦法了,她低聲問:“祖母,真要留張叔張嬸下來麼?張叔太老實了,未必幹得來的,他又處處讓著張嬸,萬一有什麼不妥……”不是她多心,這一處產業,關係到六房將來的生計,她當然要慎之又慎。
“有聶家人看著呢,他們兩口子能出什麼亂子?!”盧老夫人不以為然,“老張再老實,規矩是不會錯的,你當他會糊塗到任由老婆支使麼?!”
文怡實在沒什麼信心,但祖母已經決定了,她只好聽從。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