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擾得你不得安寧了。不過你真覺得日子清靜,就趕緊自己生一個,保證你每天忙的團團轉。”
瑞雪被打趣的臉紅了起來,笑嗔著瞪了她一眼,“嫂子真是老不羞,什麼話都拿出來說。”
瑞雪本來面相有些偏於英氣,這一臉紅倒多添了三分嬌羞,端得是美人如花,張嫂子看得心裡喜愛,拉了她的手道,“這有什麼可害羞的,誰家女子不生娃…”
瑞雪想起每晚和趙豐年躺在一個床上,就忍不住臉色更紅,連忙搖著張嫂子的手臂,撒嬌道,“好了,嫂子咱不說這些了,我正有事要請教你呢。”
“什麼事,你說。別的嫂子不敢保證,這雲家村,大事小情,我還都知道一二。”
“咱們村裡可有接針線活的人家,我從小就女紅不好,做不得衣衫,所以就想找人把今日買的兩匹布做成衣衫。”
張嫂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呢,就這事兒啊,也別找別人了,把布匹拿給我吧,正好地裡也忙完了,我也閒著,不過兩晚功夫,保證給你做得妥妥當當的。”
“啊,那怎麼行,嫂子,讓你太受累了。”張家三個孩子,還養了豬雞,每日雜活很多,如果張嫂子拿去,晚上一定要熬夜趕工,瑞雪心裡過意不去,就有些猶豫。
張嫂子嗔怪道,“你可是嫌棄嫂子手藝不好,放心,這村裡還找不出手藝比我好的。”
“當然不是,”瑞雪見張嫂子是真心想幫忙,又顧忌著真拿到別家去代做,萬一惹得村人猜疑她在哪裡來的銀錢,不大不小的事,也要浪費不少口舌。
農家人雖然樸實,但是陋習同樣也不少,幾乎人人都願意傳個瞎話,編些風言風語,有時實在很惹人厭。
於是,她就點頭笑道,“那好,我也不能白讓嫂子挨累,就按一件一百文的價付嫂子工錢好了。”
“那怎麼行!”張嫂子立刻瞪了眼睛,“你教我們家大壯讀書,你不也沒收我們銀錢啊,鄰里間幫個小忙是應該的,談錢就傷和氣了。”
瑞雪想了想,也就不在堅持,“咱倆分工一下吧,嫂子,白日裡孩子們我帶著,你也能輕快一些。怎麼樣?”
“行,”張嫂子笑道,“幾個孩子也都喜歡跟著你,我也趁機偷懶清靜兩日。”
兩人又商量了幾句樣式,瑞雪哪裡懂這個時空的衣著習慣,於是全權採用張嫂子的意見了,末了進屋抱了那兩匹布給張嫂,送了她出門。
第二日一早,趙豐年喝了一大碗加了骨湯熬的粳米粥,帶著一肚子濃郁的鮮香之氣,嘴角微翹的出門去了學堂。
瑞雪洗刷完了,就接了二壯和三丫頭來家,帶著他們去了後園,一邊蹲在地壟裡,仔細間著長到兩寸高的白菜苗,一邊哄著他們兄妹講故事。
前世為了兩個淘氣的弟弟妹妹,她把格林童話、成語故事、一千零一夜,幾乎都看了個遍,腦子裡也還記了大半,所以,也不怕詞窮,一個故事比一個故事新奇有趣,直讓兩個小孩子聽得津津有味,老老實實坐在地壟外的大樹下,不搗亂也不瘋鬧。
一大三小講的高興,聽得歡喜,不覺間那太陽就到了正中。秋後的日陽,好似要搶在冬日來臨前揮灑進所有熱情一般,塞得菜園裡四處白花花一片。瑞雪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動手把間下的白菜苗統統撿到籃子裡,喊過兩個孩子,“天色晌午了,咱們回家去吧,下午師孃再繼續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好,師孃。”兩個孩子笑嘻嘻答應著,跑上前鬧著幫她拎籃子,瑞雪怕他們踩了菜苗,好不容易把他們攔下了。
三人回了院子,正遇趙豐年抱著筆墨紙硯進門,一件半舊的寶藍色棉布長衫,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映得一張病色未曾全退的臉,越顯蒼白。
瑞雪把籃子放在灶間前的臺階上,笑著招呼道,“掌櫃的回來了,先洗臉去去燥氣,中午咱們吃麵片湯。”
趙豐年點點頭,走進屋去放筆墨。
瑞雪拍拍三丫頭的小腦袋,說道,“回去跟你娘說,你和哥哥午飯在師孃這裡吃,叫她別預備你們的份兒了。”
“嗯,我要吃師孃做的面片湯,師孃做的香香。”三丫頭梳著兩個羊角辮,穿著紅色碎花小衣褲,一笑起來彎著大眼睛,咧嘴露出一口缺了兩個“門衛”的小白牙,極是可愛。
瑞雪得了孩子誇讚也笑開了臉,彎腰在她腦門親了一下,“好,師孃以後一定總給你做好吃的,快回去吧。”
三丫頭應了,蹦蹦跳跳跑回隔壁自家。
二壯今年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