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真救了個麻煩。”
他的話刺耳的傳進她的耳裡。
“我不會是任何人的麻煩!”她衝動的想坐起身,卻因為傷口遭到拉扯的痛楚而冷汗直冒。
“等你有點力氣再拉高嗓門吧!”溫尚亞輕扶著她。
“昨天似乎也有人說我是個麻煩。”她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性臉龐。
溫尚亞思索了會兒,“有嗎?我可沒聽到。”
“你說謊!”她拉著他的手,“那是個有著冷淡口氣的聲音!”
溫尚亞笑了笑,“你聽錯了吧?”
“我是盲腸炎肚子痛,不是耳朵聾。”
“就算沒聽錯又如何?”他扶她躺下,“這不重要。”
“誰說不重要,我……”
“沒打擾你們吧?”
兩人的目光同時射向門口,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子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你是誰?”她並不認識他。
“今天早上我來看過你。”溫尚堯對她眨了眨眼,“要不是昨天晚上我有個加護病房的病人需要急救,你應該是我開的刀。”
“你是醫生?”
“是啊!”溫尚堯好脾氣的笑了笑,“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哇,真是英雄出少年。古依晴看著他心想。
“她怎麼樣?”溫尚亞放開她,站直身軀,問向自己的弟弟。
她對突然抽離的溫暖感到悵然。
“根據檢查的資料顯示,她恢復的不錯。”
“你確定?”溫尚亞眉頭糾結在一起。
“你懷疑我?”溫尚堯坐在一旁具有紐約時尚感的深藍色沙發上,一臉的驚訝。
再怎麼說,他也是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還開刀執業了三年多,這小小的盲腸炎再怎麼樣也要不了那躺在床上女人的小命。
“可是她的臉色不好看!”
“你指望一個開刀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立刻在你面前跳舞嗎?”溫尚堯開玩笑道。
躺在床上的古依晴聽到他的話而笑了出來,但她的笑聲在看到溫尚亞射來的眼神立刻停止。
“看來你還有點幽默感,古小姐。”溫尚堯才不怕自己哥哥那彷彿要殺人似的目光,他徑自看著古依晴說。
古依晴沒有回答他,只是低下頭,儘可能的掩飾自己的笑意。
溫尚亞在心中詛咒著自己的弟弟,他當然知道她是因為急性盲腸炎讓她痛苦的倒在路邊,而這不要人命的症狀卻讓她看起來好像很虛弱,方才她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你確定你的醫學院不是白讀的嗎?”
“你在說什麼啊?”溫尚堯真是不敢相信,“你是不是發燒啊?你正在對我胡言亂語,你明白嗎?”
“溫尚堯,對我講話客氣點!”
“二哥,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對我說話不客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是個做賊喊捉賊的人。
古依晴的美目來回看著兩人,她的救命恩人似乎對她有著說不出口的關心,這對她似乎是件令人雀躍的事。
溫尚亞沉吟了一會兒,昨晚環抱著她,一雙絕美的亮澄大眼,無意識射出醉人的電波,彷彿是張讓人無法逃脫的網。
原本還以為只是因為一個強者天生對弱者的保護感,但今天看她依然虛弱,卻令他著實擔優,這個感覺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他不可能只對一個見不到幾次面的女人動了真感情,這是在他阿公時代才會發生的事,身為現代人,他不會那麼老套。
溫尚堯瞅著自己兄長若有所思的黑眸,充滿嘲弄道:“看來這個女孩真是不簡單。”
“你是什麼意思?”在病房裡的古依晴和溫尚亞異口同聲的問,他們說完又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看向溫尚堯。
“難道不是嗎?”溫尚堯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能把你迷得團團轉,胡言亂語的,還不簡單嗎?”
古依晴因為他的話而臉色一紅。
“溫尚堯!”溫尚亞森冷的目光瞪了溫尚堯一眼。
“你可別惱羞成怒、”溫尚堯語帶警告,“媽說你跟大哥兩個誰敢碰我一下,她就打死你們。”
他會這麼說,是因為身為溫家麼子的他,出世不到一個月,就因為肺炎住院近三個月,好不容易救回了小命,但體弱多病是最讓人費心的一個。
也因為如此,他自小便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就怕一個不小心讓他這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