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點異常,所有士兵接到命令,起床後立即收起帳篷,備齊所有隨身物件,血烈軍一向令行禁止,動作迅速整理完畢,佔據整座西康城一大半的軍營,很快空出了一大片場地。
時辰已經到了,負責帶隊的各級將官還沒有來,集合完畢計程車兵們開始有點焦躁,但依舊沒人喧譁,靜靜等候。
這天早上,突然下了點小雪,北地幹寒,雪並不很多,士兵們在雪中靜候,冰涼的五角雪花落在眉梢,平息了有點煩躁的心情,卻又多了點隱隱的不安,像是感覺有什麼不祥的資訊,如這突如其來的雪,即將無聲逼近。
沒多久,眾人目光凝視處的中軍主帳,不知何時帳前搭建了座高臺,眾人紛紛猜測,心想莫非近期西鄂又有異動?
主帳帳簾嘩啦一掀,各級將官面色沉肅,按劍而出,雁列兩側,最後出來的是鍾元易,一身披掛整齊,面沉如水。
士兵們感覺到眾將官的異樣,凜凜殺氣,無聲籠罩了整個軍陣,都將詫異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官,等待著出發的命令。
鍾元易遙望著已經大開的營門口,手一揮。
一個副將上前一步,喝道:“五營第四隊,左轉!第五隊,右轉!全體,後退五步!”
嘩啦兩聲,嚴密的陣列分開,空出中間可供四人並行的道路。
鍾元易的目光,落在了道路盡頭,營門口。
眾人的目光也跟著,唰地落了過去,隨即眼神一驚。
不知何時,空蕩蕩的營門口,突然多了一群人。
一群白衣如雪的男女,默然佇立於風雪之中,當先兩人,手扶著以平車裝載著的一具半透明的棺材。
飛雪與紙錢共舞,悠悠飄落那具也如冰雪鑄成的玄冰棺。
眾人看見這棺材,即使不知道里面是誰,心中也不禁一抽。
鍾元易遙遙一躬,當先那對男女扶棺,緩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