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目光,毫無階下囚的自覺。
在它們爪子上,象徵性圍著兩道藤蔓——代表繩索。
傻子都看得出,那兩根藤蔓,兩隻獸放個屁就能轟碎了。
天才也想不出,為什麼輕飄飄兩根藤蔓,兩隻獸王當真就這麼被捆住?
難道這是什麼仙家寶器?可那明明就是山上誰都認識的鬼臉藤。
獸們被看得不耐煩,示威地低吼一聲。
快點看,看完咱們還得回去,么雞老大今晚供應年夜飯!
四面凜然噤聲。
“承蒙各位關照。”君珂笑眯眯,“咱們沒人肯組隊,就在山底下拉了道網等你們,誰知道這些野獸忽然發了瘋似地撲下來,哎呀真多,好多都沒來得及收。”
眾人愕然——世上有這麼好的事?難道是上山的隊伍在山上拉了圍,湊巧把這些獸趕往了山下,便宜了悍馬敢死隊?
“諸位。”君珂環顧四周,聲音清晰,“誰勝?”
全場人耷拉下高貴的頭顱。
雷家家主眼睛亮了,想起當初在雲雷城外看見過的藍影縱橫,群獸奔逃,立即道:“自然悍馬敢死隊勝,縱橫蒼芩山脈的獸王都被擒獲,還有什麼說的?呵呵,悍馬敢死隊得各類野獸七十二隻,第一;我雷霆軍得野兔一隻,第二。”
底下噓聲一片,倒不是噓君珂,噓老雷皮厚。
雲家家主一口血,硬生生咽回了咽喉裡。
君珂滿意揮揮手,獸們繞場一圈,東門入西門出,君珂告訴雲雷人,“送回去宰了,做年夜飯。”
眾人豔羨,君珂心中滴血——今兒大放血,得送多少豬,才夠那倆獸王過年啊……
經過了風中凌亂的圍獵,下一場比藥物就顯得氣氛有些沉悶。
這一場眾人目光都投向雲家,毋庸置疑,蒼芩門下不勝誰勝?完全沒有必要比嘛。
即使那貪狼敢死隊連勝幾場,沒道理這個也佔上風吧?
“一起上吧。”雲家隊伍裡那個蒼芩老祖的弟子緩步而出,他先前在狩獵裡莫名其妙被打暈,等到醒過來,發現雲家隊伍橫七豎八躺倒一地,人人被暴打一頓,擦乾淨滿臉血站起來,哪裡還有敵人身影?
蒼芩門下橫行雲雷,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弟子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丟掉的面子,在這場找回來!
“我不佔你們便宜,”他傲然道,“在我的藥物下,誰站得時辰最久誰勝,挺住一炷香不倒的,算我輸。不管輸贏,結束後我都會立即給你們解毒。”
其餘隊伍互望一眼,都覺得不如聯手抗敵。施毒範圍越大,毒力越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不過為誰站在前面,眾人又開始互相謙讓——誰都知道,首當其衝者最先中毒。
“悍馬敢死隊所向披靡,理所當然第一,請,請。”
君珂同學和她的隊伍終於輪上了一次眾望所歸的第一……
悍馬敢死隊傻乎乎地站在最前面,其餘人分佈在後,緊張地等對方施毒,君珂垂著眼睛——早上起得太早,有點困。
雲家那個施毒者,衣袖輕輕一揮,一股慘綠色的霧氣,慢慢瀰漫開來。
君珂閉上眼睛。
雲家人竊喜。
噗通噗通,不出所料,從邊緣開始,不斷有人在毒霧侵襲之下倒地,雷家的人堅持到最後,終究也晃了晃,栽倒在君珂身後。
現在只剩君珂這一隊,都一個姿勢——垂頭,閉目,一動不動。
雲家人等啊等。
雲雷人等啊等。
……
一炷香快要燃盡,這十個人還是那模樣,沒人倒,也沒人睜開眼睛。
雲家人有點焦灼的看看香,一個大漢眼珠一轉,重重踏腳,“你們怎麼回事?”
這人一身內家功力,腳底傳功震動地面,砰一聲臺板震動,君珂隊伍十個人,開始晃。
晃啊晃。
全場眼珠子晃啊晃,轉啊轉,全成螺旋狀鬥雞眼……
晃了半天,十個人都給晃正了。
垂頭,閉目,一動不動。
全場幾欲吐血……
一炷香的香頭,開始無聲無息斷落,君珂的悍馬敢死隊還是賴在原地。
“他們是不是早就暈了?只是武功特殊,還能站著?”底下開始議論紛紛。
那施毒的蒼芩弟子再也忍耐不住,上前重重將君珂一推。
“給我倒!”
君珂應聲而倒,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