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四月二十七日,蘇軍的進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在此之間,蘇軍也曾想過由薩拉托夫沿著鐵路向烏拉爾斯克發起進攻,但二十三日晨,橫跨伏爾加河的兩座鐵路、公路大橋遭到安家軍空軍的猛烈轟炸後垮塌,蘇聯方面連夜組織人搶修,但每次都還未修好就引來更多的轟炸機,最多的一次,同時有上千架戰機從薩拉托夫至古比雪夫的伏爾加河沿線飛過,將連線伏爾加河上的數座浮橋炸斷,大大地震懾了蘇聯人。
安家軍沒有過度刺激莫斯科方面,一般都是摧毀蘇軍的渡橋設施後就返航,而且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不管蘇軍在何處選擇架設浮橋,要不了多久就會引來安家軍空軍,這讓蘇聯人無可奈何,只得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北方的戰場
古裡耶夫機場,指揮塔,通訊指揮中心。
安毅看完中亞各條戰線的最新戰報,臉上一片焦慮之'色':“現在南線攻勢受阻,而根據我們的情報,日本人已經在朝鮮東北部地區,集結超過五十個師團的兵力,同時,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已經北調至日本海,頻頻與遠東軍海軍發生衝突。我們從美國輸往海參崴的戰略物資,已經多次遭到日軍的攔截檢查。種種跡象表明,日本對遠東的入侵,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為加強中亞戰區軍事領導力量、特意從敘府接到古裡耶夫擔任戰區司令官的胡家林臉'色'同樣凝重:
“楚伊犁山、拉套山一線遲遲拿不下來,我們進入烏茲別克作戰也遭遇蘇軍主力,東線遠東軍與蘇軍接戰於土庫曼一線,蘇軍的抵抗比我們想象的更為頑強。”
由總參副總參謀長任上暫掉中亞戰區擔任參謀長的黃智點點頭:“事前我們誰也沒料到,中亞南部地區的地形如此複雜,這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幾乎是天然的阻擊屏障,它讓我想起了華北平原上巍巍矗立的太行山。現在我們就要看葉、李兩部,能否儘快擊敗鹹海南線的蘇軍主力,加速南下,從側翼擊潰對手的防線。”
這時沈鳳道從門外走了進來,向胡家林和黃智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安毅道:“飛機已經準備好,我們得登機了。明早趕到烏斯季卡緬加滿油,我們還得轉道庫倫,然後直飛敘府,力爭在明晚到達新京。”
安毅站起來,向胡家林抱歉地說:“胡大哥,中亞這邊缺少一個強有力的將領坐鎮,所以你身體沒好,我還是硬把你從敘府調了過來,心裡很過意不去,有什麼需要解決的,我會盡量滿足。”
胡家林笑了:“修養快一年,我手都癢了,現在能帶兵打仗,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而且現在馬上就要到五月了,古裡耶夫這邊進入了春季,我身體受得了!倒是老黃,他現在是總參副總參謀長,讓他來給我當參謀長,我有些”
黃智連忙道:“老軍長,你這不是折殺我嗎?到哪兒都是工作,而且這一線指揮作戰,更合我的胃口。再說了,我以前可一直都是老軍長的屬下,現在也算是重'操'舊業吧!”
安毅一臉嚴肅:“胡大哥,老黃,你們只是暫時借調這裡,等到中亞平定,對地方建立起有效的統治,各軍也部署到位,你們還得回南邊幫助我。你們都受過嚴重的傷,中亞除了四月底到十一月初氣候尚可,其餘時間對你們來說,無異於一種煎熬,你們不在乎我還心疼呢!”
胡家林哈哈大笑:“其實也沒什麼,這裡的石油、天然氣和煤炭資源不是很豐富嗎?實在怕冷咱就安裝暖氣和空調,沒你說得那麼嚴重。我自幼習武,身體好著呢,相信再有幾個月,應該就完全沒問題了,根本不必擔心我!”
安毅沒有再說什麼,和胡家林親熱地擁抱了一下,又向黃智握了握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安毅離開新京的這段時間,積累下許多政務,他必須趕回去儘快處理。同時,由於日本海軍的北上,為鄱陽湖海軍南下創造了條件,海軍方面也得等待他回去對南撤計劃作最後拍板。
兩週前,長江主航道的沉船終於打撈完畢。經過英國人和日本人七個多月的不間斷努力,採用水下爆破和切割等技術,那艘五萬噸的油輪基本上被成功肢解,航道梳理一通,萬噸級貨輪可以自由出入長江口,上海正逐漸恢復工商業中心的地位。
鄱陽湖裡有著兩艘8000噸級重巡、十艘驅逐艦及大量炮艦,長期待在內湖裡不是個事兒。因此海軍決心趁著日本海軍注意力放在日本海之際,調動艦船南下。海軍的計劃是南下途中,空軍派遣戰機進行護航,一路平安護送到南華領海
鹹海河口森林南端的克孜鎮。
就在蘇軍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