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辜負黨國的期望!”蔣介石突然睜開眼睛,從沙發上霍然站起,***著手來回走動,神'色'間大為振奮,但沒過多久就黯淡下來,聲音略顯低沉:“部隊現在還好吧?”
“第十七軍三個師,現在加起來不到兩萬,其中大半帶傷。”
趙瑞臉'色'也不好看:“由於日軍先後佔領南苑、豐臺、宛平、長辛店,截斷了所有南下的道路,故此第五軍團司令部和第十七軍,只能由綏遠撤向山西,下一步如何還得由委座和軍事委員會做統一部署。”
蔣介石嘆息道:“這次實在是苦了他們,我記得十七軍各師均屬三旅九團編制,每一個師人數為二萬二千人左右,這樣算下來,他們幾乎折損了三分之二人馬,可以想象戰況的慘烈。等他們退到山西、河南編整,主要將領全部接到南京來,我要親自給他們授勳!他們是民族英雄,黨國楷模,當之無愧!對了,劉峙那個混賬呢?”
趙瑞臉'色'鐵青,沒有回答,戴笠主動接過了話頭:“劉經扶將軍於上午十一時來電,集團軍司令部順利撤退至房山縣城,麾下各部正在陸續收攏中,預計大半部隊依然有再戰之力。經扶將軍為自己表功,說若非他臨時決斷,果斷撤退,人馬就要陷於日軍重重合圍之中了”
“這樣潰敗叫有功?胡家林他們那才叫有功,他那叫恥辱!”
蔣介石怒哼一聲,來回踱了會兒步,放低聲音問道:“二師、二十五師、四十七師、五十一師還好吧?”
眼角的餘光瞥了義憤填膺的趙瑞一眼,戴笠據實而言:“劉經扶彙報說,主力建制保持完整,餘部也會在這兩天內陸續歸建。”
蔣介石微微點頭,不再追問,似乎此事就這樣揭過一般。
趙瑞心裡一陣失望,明白在蔣介石的心目中,最重要的還是儲存中央軍嫡系的實力啊!劉峙就是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潰敗後厚顏無恥地為自己請功,有了這一鋪墊,待到賞罰時鞭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他又可以無所顧慮地當他的豫皖綏靖公署主任了。
回到沙發上坐下,蔣介石想了想,問道:“上海日軍有沒有什麼異常狀況?聽說自第二艦隊在海洲灣遭遇巨大打擊後,此前一直在吳淞路、北四川路等處***示威,並頻繁舉行軍事演習的海軍陸戰隊一下子老實許多,就連幾天前路程光的江防司令部主導的重慶至武漢水域對***僑民和艦隻展開的拘押行動也沒有反應,好像***'政府'對自己被扣押的上萬僑民、十餘艘商船以及六艘小噸位驅逐艦全然不在乎一樣。日軍海軍第三艦隊沒一點兒反應?”
上海的事情,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最有發言權,看到趙瑞和徐祖貽一起看向自己,戴笠連忙稟報:
“昨天***海軍鬧了一個烏龍,說他們有一個水兵失蹤,懷疑是我保安隊所為,要求進入我軍駐地進行檢查,被我方嚴詞拒絕。日軍威脅將採取堅決的行動來捍衛其帝國海軍的尊嚴。沒想到今天一早,那個水兵就在靖江附近被找到,原來是私自到上海市區嫖'妓'被其他水兵發現,畏罪潛逃。現在***海軍第三艦隊已撤回所有非法請求。”
蔣介石微微頷首:“做得好,我們就是不能給***人在上海開戰的口實。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若是日軍執意要打上一仗,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奉陪了!”
王佈雷匆匆入內,來到蔣介石跟前:“第四廳有緊急軍情上呈,李寒松處長正在外面等候。”
“哦?莫非又有什麼變故?有請!”蔣介石連忙道。
很快李寒松走進辦公室,先給蔣介石敬了個禮,又向趙瑞、徐祖貽敬了個禮,向戴笠點點頭,把電文交到趙瑞手裡。
趙瑞沒有看,直接雙手送到了蔣介石面前。
蔣介石接過瞥了一眼,臉'色'大變,霍然站起,剛想說話,突然身子一歪,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昏'迷'了過去
趁著休會的時間,朱培德帶著侍衛,趕至南京中央總醫院,不想在住院大樓門口,碰到了一身戎裝的李宗仁和白崇禧,連忙上前打招呼:“德鄰兄,健生兄,你們怎麼會想起到這兒來?”
李宗仁笑道:“益公,難道我們不是拜訪同一人嗎?”
朱培德不由啞然,隨即指著李宗仁輕聲笑了起來。
白崇禧一臉羨慕:“益公,我發現你近來越活越年輕了,早年見到你的時候,你臉'色'灰暗蒼白,毫無光澤,整個人病懨懨的,但反觀現在的你,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這幾年究竟是怎麼調養的?”
“多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