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災區全力防病治病,如果災民太多、乾旱又不能得到及時緩解的話,本人願意接收婦幼孤寡和無家可歸的災民暫時移居江南各地,先想辦法生存下去再說。
至於陝北,似乎情況要比河南好很多,從進入潢關再到華陰這。本人沒有看到逃難的民眾,除了乾旱之外沒有任何的受災跡象,只看到我們堅忍不拔的三秦鄉親在田間地頭辛勤勞作,本人深信,勤勞善良的西北人民在馮煥章將軍的英明領導下,在西北軍將士的團結互助下,定能戰勝困難贏來勝利!”
安毅的話讓滿場愕然,短暫的寂靜過後,隨即響起嘈雜的反駁奐和辯解聲,不一會兒,幾乎所有人的複雜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馮玉祥臉上。
馮玉祥連帶笑容,頻頻點頭,頗具深意地轉頭望了安桑一眼。
老謀深算的張之江心裡非常著急也非常惱火,可是安毅的話挑不出任何一點毛病,他把西北軍吹捧得天上有地下無,極盡誇耀之能事。
暗中卻把人推到無比被動的地位。
張之江沒想到安毅會這麼狡猾。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明捧暗貶,把老帥和西北軍損了個遍,卻又讓人無法反駁和生氣,因為在迎接中央代表團來到華陰的,張之江特意安排士卒沿途嚴防死守。將成千上萬流離失所正在向東、向南逃荒的災民驅離主幹道,把公路兩旁倒下的一具具屍體全部拖走掩埋。再悄悄命令沿途駐軍官兵換上老百姓的衣服,扛上鋤頭犁耙,散佈在道路旁的田地裡,以防隨同中央代表團一同前來採訪的數十名中外記者展開負面報道。
張之江等人早已經為此做好打算。只需掩蓋個十天半個月,等戰火燒起就能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個一乾而盡,可如今安毅突然來這一手。無異於打破苦心維持的平靜。很可能因此而過早地激起本就非常尖銳的矛盾,讓西北人民因此而將沒有獲得援助的責任全都推到西北軍身上。使得日漸迫擊忍耐極限的民怨提前爆。
喧囂聲中,《華西商報》的女記者激動地站起來大聲質問安毅:
“請問安將軍,你為什麼只對河南災區伸出援助之手,而漠視比河南受災程度嚴重十倍甚至百倍的陝西和甘肅、寧夏三省?將軍這麼偏頗,到底是為什麼?”
會場再次安靜下來,在數百雙目光的注視下,安毅顯得非常震驚,站起來呆呆地看著女記看好一會兒。又轉向尷尬的馮玉祥和臉色鐵青的張之江,再次面向臉氣惱得紅撲撲的女記者驚訝地問道:“請問姐貴姓?。
女子吳穎懿,閻良縣人氏,就職於《華西商報》。”吳穎懿在安毅的注視下臉蛋更紅了,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亂跳。
安毅禮貌地點點頭,鄭重地說道:“很高興認識吳姐,只是,在此之前本人和中央代表團只知道瘟疫在陝北和甘肅寧夏交界地區爆,並不知道災情有多嚴重,現在看到吳姐如此激動,我知道肯定是本人失察了!
前天跟隨我們中央代表團一同西上潢關的,還有中央政府費盡心血緊急調撥的兩列火車的賑災大米,結果在鄭州和洛陽被西北軍官兵攔截下來,本人前去交涉,官兵們說河南到處都是災荒,不能運到西安了。
煥章將軍聽到我們的通報後立刻致電河南韓復渠將軍,命令他立即將兩列火車賑災糧送到陝西,想必這會兒也應該到了。如果陝西也出現像河南那樣的災荒,情況就太糟糕了,真沒想到”在此,本人鄭重向吳姐道歉,向陝西和西北各省受災的父老鄉親道歉!
本人借今天這個記者會向西北災區的父老鄉親們承諾,一定會全力以赴,大聲呼籲,同時盡能力籌集資金購買糧食藥品送過來,並與情況較好的江西、湖北、湖南各省駐軍緊急協商,盡一切能力接納流離夾所的父老鄉親們!
本人本人無比愧疚,可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這一步,錯誤之處敬請吳姐原諒。不到之處請馮將軍、張將軍和西北軍民諒解。”
掌聲和讚譽聲轟然響起,安毅漲紅著臉緩緩坐下,撓了撓腦袋連連嘆息,顯得無比痛苦和難過。
主席臺上的馮玉祥微笑著一起鼓掌。張之江藉機站起大聲宣佈記者會結束。
第五一〇章 仇怨結下又何妨
第五一章仇怨結下又何妨
一個本以為例行公事走過場的記者會匆匆結束,可由此而帶來的巨大影響,卻讓西北軍上層怨恨叢生,一時間難以釋懷。
由於與會記者不只是陝甘寧豫這些處在西北軍治下言聽計從的記者,大多數可是來自全國各地大江南北各報社的記者,而且能夠在這種時候派遣記者來到陝甘寧的報社,無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