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在半醉之際才感覺最妙,凡事只達七八分處,才是最好最合適的,如果太足太滿,則往往就適得其反,如此,若是情意過於深重,就再也不能進退從容,也不會保持全然的理智,就好象北堂尊越,在情愛面前,其實已經是一個冷靜的瘋子了,無論他先前表現得多麼溫柔包容,但構建他血與肉的因子裡,卻還是藏著瘋狂的本性,至於北堂戎渡自己,又何嘗不是?
殿中極輕薄的紗幕忽然無風自動,淺青色近乎透明的芙蓉花紗幕微微拂動著,如同風皺春水一般,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淡淡的燈光投在上面,在光滑的地面間照出一片長長的黑色影子,那人站在素幃旁,一身錦衣裹住強健的身體,青絲流水般從臉側兩邊垂下,眼角風流,那模樣看著就不會是情深的人,可是世事卻又那麼無常,誰又能夠說得準呢,從金色眼眸深處透出來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