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珠子似是前後一突一縮,段爾生面色赤紅的大聲尖吼,道:“本幫主選定今日是個黃道吉日,金家樓即將為我所擁有,對於你們這些殘黨餘孽,釜底遊魂,正好一舉開刀,斬草除根,博他娘個好彩頭!”
曾秀雄閃掠著,叱道:
“媽拉巴子的,你就省些力氣吧,今日既被發現,便正是要找你們這幹七分像鬼三分是人的畜牲一清總帳,不用唬也不用叫,且把你的狗命給老子交出來吧,兒!”
段爾生的兩支枯骨頭殼碰的“叮噹”響,沉聲道:“死到臨頭,尚敢在本幫主面前大言不慚,再出手必叫你化為濃血而止!”
旋動著八卦傘,曾秀雄大吼,道:
“老賊,放馬過來!”
此刻,周遭的雙方人馬已把戰鬥面往四野擴散,只見兵刃閃閃生輝,人人皆發出原始般的吼叫狂罵——就在齊大山倒地不久,附近,“星”字級的“八卦刀”郭大年已厲吼—聲撲過來,他人剛到,便怒吼道:“曾大把頭,別同這妖人閒扯淡,我們把他圈緊了殺,看他是什麼三頭六臂魔!”
紅影在空中急旋,段爾生在空中尖喝道:“你們死吧!”
他話聲甫落,空中抖然颳起一股陰寒之氣,段爾生寬大的雙袖交換撲打,寒氣便陣陣的往四下刮,就在曾秀雄揮傘掠刺中,那股陰寒之氣便宛如冬天的西北勁風,令人直打哆嗦——於是,只見一團黑霧往四下濺射!
“黑豹”石遠厲吼一聲,一頭便衝向下墜紅影裡,十七斧連成—氣,猛往段爾生劈過去!
段爾生袍袖力旋,一陣“噗噗噗”聲音響起,石遠已“氨的一聲倒在那團旋飛上身的黑霧下面!
看不清石遠是中了什麼毒物,但卻看到石遠的粗壯身子在萎縮,他的黑色勁裝變得空洞起來,直到石遠狂裂的把快要乾枯的身子往上一彈,旋即氣絕而亡——段爾生閃掠出三丈外,他的紅袍左袖已為利斧割裂開來,露出一條白的如粉的細長小臂,他忿怒的吼道:“該死的畜牲,你也只不過毀了本幫主的衣袖!”
“八卦殺曾秀雄忿怒的雷吼,道:
“段爾生,我操你的老祖宗,你好陰,好險,好狡啊!你只憑使毒物算什麼英雄好漢,王八蛋,眼前我們有的是不怕死的人,準備著墊背吧,我的兒,就是爺們幾個,也足夠攪你們一場血肉漫天!”
段爾生面上肌肉扭曲,錯牙如磨,他模樣猙獰,面色赤紅無比的狂叫道:“本幫主無意再同你們這批猶如困獸之鬥之眾乾耗下去,生死之搏,哪有什麼可羅嗦,你們既然愚昧,且又不識厲害,我就一體送你們上路吧!”
段爾生的話甫落,曾秀雄已旋動著二十四支尖刺八卦傘,風火輪般的往紅影上衝旋過去,口中狂吼道:“搏殺方興未艾,你他媽的就斷言鹿死你手?仗恃幾把毒物,也想控制戰局?操你媽,你好像吃定爺們了!”
枯骨頭殼狂擊在傘骨上,火花四濺中其聲鏗鏘,段爾生突然一個低翻身,斜刺裡射出一蓬枯骨毒釘,曾秀雄八卦傘一收又放,無數枯骨毒釘已被旋得四散飛去——就在這時候,黑松林邊傳來一聲尖叫,叫聲入雲,聽的段爾生心中一驚——遠處,只見骷髏幫副司刑常夏,雙手搗著雙目,宛似沒頭蒼蠅般的左衝右突,鮮血正從他的指縫中往外面溢位來。
原來他與白自在合力對付於宏遠,倪勇便躍身銜尾追過來,就在常夏打出一蓬枯骨釘的時候,也正是被倪勇追到的時候,“鐵頭”倪勇一個挫身,便從一蓬毒釘下面滾進,常夏揮動枯骨爪便擊,一側,“老辮子”瞅準空隙,立刻旋動髮辮,正擊中常夏雙目!
於宏遠的辮上功夫十分了得,別說是中在雙目,便是打在身上,也似中了鐵棍般立刻破開肉綻!
“吸髓赤魔”段爾生知道常夏完了,也許,不久連白自在也危險了。他冷眼四周,灰衣人似已倒下過半,不由得忿怒的拔出腰上懸的枯骨頭殼,狂怒的大聲道:“骷髏幫孩兒們!集中在上風頭啊!”
他的話聲甫落,只見所有骷髏幫眾,一個個搶著往黑風口右側奔去,便白自在也拋下於宏遠便往那面躍去——於是,只見段爾生揚起兩支枯骨頭殼,狂怒的冷笑如泣,道:“好叫你們這群不要命的一齊死吧!”
“八卦殺曾秀雄立刻狂叫道:
“兄弟們,大家小心了!”
突然一陣“嗖嗖嗖”響,只見段爾生卓立在上風頭,雙手互擊兩支頭殼,一般濃濃的赤色濃煙便從他的兩支頭殼中噴射出來!
赤煙一出,立刻便見草木枯萎,不旋踵間,更見那些枯萎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