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要再落回斯拓雅手裡,還能活麼?
九十九 抉擇
我幾乎是本能地伏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將自己滾進地勢低處,藉著夜色掩護向來聲處看去。
夜色下的莽原上,賓士而來幾匹斡淪特有的矮馬,這種馬雖沒有斡淪名馬種好,但是卻更吃苦難勞,是一般計程車兵和中等長官慣用的馬。
這不是斯拓雅騎的馬,應該不是他本人,我微微鬆了口氣。
但是隨即又有些不安,這麼晚,這些馬跑得如此急,不是來抓我的又是為什麼?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那些馬越來越近,心臟幾乎要跳出來,這地方沒有任何遮掩,最多隻是地勢有些高低,他們會是來抓我的麼?會看到我麼?
那些馬在我極度緊張中從我頭頂前方一躍而過,我的心剛有些放下,卻又聽到馬上有人喝了聲,幾匹馬居然在不遠出停了下來。
我的媽呀,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可是那幾匹馬並沒有往我這方向過來,而是就在我前方不遠處下了馬,居然圍成個圈,生起了火堆,烤起火來。
藉著火堆的光芒,我看到是四個斡淪士兵扮相的人,就我這幾日的觀察,這幾個是林西部曲計程車兵,穿得比較厚實,四匹馬上其中有一匹搭著個大麻袋,也不知道馱著什麼東西。
四個人坐下來顯然是要休息一下,我暗叫倒黴,這樣子,也不知道要趴到什麼時候去了。
只聽見其中一個人滿肚子抱怨的語調道:“咱兄弟可真是倒黴,這熱辣辣的娘們沒碰上,卻得送這小子趕夜路!”
“就是,媽的,真是黴運,嘎果他們就好,只負責迷昏這小子,交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真他媽輕鬆!”
“得了,別抱怨了,今晚把這小子送離瀧狐城,咱們兄弟也是大功一件,到時候還愁沒女人麼?有一大把奶子讓你小子摸個夠呢,啊,哈哈!”
“那倒是,等這小子運到地,貝熙王那個大且渠大概怎麼也不會知道他那個寶貝主子給咱掉了包了,過兩天,咱們大軍裡應外合,給前幾日死了的弟兄報仇,殺光他們的奴隸,搶他們的女人,哈哈,到時候,那輪起功了,可是有更多財寶和女人供兄弟們吃喝玩樂了!”
“所以說,咱們還是苦有所得的,這個小貝熙王可是咱的保障,你說,那個狼崽子斯拓雅真有那麼難纏,要出這麼麻煩的主意?”
“嘿,你剛來不知道,那人可是沙漠上出了名的狠,據說可是狼養大的,所以和狼一樣喝人血吃人肉呢,你看他那雙綠幽幽眼了沒?說不定就是個狼精變得,我娘說,這樣綠眼的人,都是妖怪,是狼魔下凡,要吃夠九萬九千人的血肉才回去呢!”
“哎呀,真是邪了門了,怪不得都尉大人要我們用這法子偷偷抓人,這要被知道了,可不得給吃了?兄弟,你說,咱會不會被發現?沙漠裡的狼兇著呢!”
“休息一下馬上走,交了差好完事!”
在這四個人的交談裡,我終於明白這馬上馱著的,正是塔塔,他們好象將真的用假人換了出來,以圖日後能裡應外合消滅了斯拓雅。
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把貝熙掉包出來,但是,顯然經過了周密的策劃,現在,他們要帶著塔塔離開瀧狐城,到他們的巢穴去。
怎麼辦?救還是不救?怎麼救?
本來這件事,還真讓我祈禱到了,他們內部打起來,大概就顧不上我了,我可以更加順利的逃往中原。
可是,我又一次被自己的情感左右了,我想起幾月來和塔塔朝夕相處的日子,這個心地開闊爽朗的孩子的純真,真是前所未見,我想,斯拓雅對他的寵愛大半是真的,他有沙漠民族少有的淳樸大度,是個可造之材。
他有很強的學習能力和反思能力,他雖然有斡淪人爭強鬥狠的性格,但是,我經過幾天的教育和觀察,他並不喜歡濫殺,而且對我說的以仁寬愛的理念善待奴隸的想法也能接受,也許,比起那些只知道殺戮的王來說,他如果能成為斡淪的扎薩,可能會好很多。
而且,他對我一直很好,我能見死不救麼?
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抉擇,那些人很快就要走,我要救麼?
可是,我救了他,如何處置?送他回去?那我不是前功盡棄?帶他走,我能走多遠,他又肯和我走麼?
那些人果然沒有多久就要站起來,熄滅了火要走。
我咬了下牙,立刻從包裹裡掏出了一樣小東西,那是個弩,非常小,是貝熙王拿來炫耀給我看的適合他玩弄的小弓弩,其實